鈺了。
白淵靜靜站立在原處,端起一只手,隔空放出一道銀白色劍氣,伴隨著一道碎裂聲響,那塊透明的結界瞬間四分五裂,分崩離析開來。
中年男子頓時嚇得跪坐在地上,見眼前的阻礙沒有了,立刻呼救般的往他們三人跑去,邊跑邊喊道:「快快……救命啊!!」
叢容拽住他衣袂,道:「你冷靜,慢慢說,發生了什么事。」
那中年人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噎聲道:「住在這里的妖一夜之間,大概死了有一半了……而且死的好像全都是狼妖……」
齊子樂臉色煞白,攥住他衣襟怒吼道:「什么!?」
那人被嚇破了膽,顫顫巍巍地道:「是,是啊,您息怒啊……」
叢容道:「可知是何人所謂?」
中年男子神色一凜,萬分驚恐,好半晌才怔怔的道:「好,好像是……曲凌公子。」
聞言,這三人皆是一怔。
曲凌?
昨晚叢容和白淵可都還拜訪過他,他臉色尋常,態度無異,怎么第二日就成了殺害眾多狼妖的凶手了?
而且這些血跡之上彌漫著的是魔氣,曲凌身為妖又怎會有魔氣,這根本就是在胡扯。
叢容屏住呼吸,從身後取出沉霄劍,舉在他脖子上眯著眼道:「你確定嗎?」
「我……應該是他……」這人直接嚇得腿一癱軟,跪坐在地上,「我沒撒謊,應該是他的,我看到了那人的額頭上有個發光的紅色花鈿。」
沉霄入鞘,叢容道:「你先將此事稟告給……算了,你先誰都不要說,在遠處好好待著。」
要稟告誰?稟告戴青鈺嗎?告訴他殺害他子民的人可能是他最好的朋友曲凌嗎?
就算告訴了他,戴青鈺這個人除了發脾氣,大鬧一場,說他完全不相信還能有什么反應。
與其給自己徒增麻煩,倒不如先不說。
「曲凌這只死狐狸竟然!!!」
齊子樂眸中閃出紅光,上下兩排的尖牙發出「噌噌」響。
「你先別沖動,還不能確定是他,也許是那團黑霧化成了曲凌的模樣,又或者是那個人在胡言亂語。」叢容拍住他的肩膀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親眼一見再下定論也不遲。」
叢容和白淵不是路痴,記憶力也不差。根本就是輕車熟路,無需齊子樂引路,三兩下的就找到了曲凌的住所。
一路上血跡斑斑,暗潮涌動,他們提高了警惕,以防有人趁此忽然跳出來襲擊他們。
三人站在曲凌的門前,叢容尚且留有禮貌的輕輕叩了幾下門,安靜的等待著。
良久後,里面沒有回應。
叢容踮起踮腳尖,伸著脖子在門外放聲道:「曲凌沒錯吧,我們有點事想要問你,你開一下門好么?」
還是沒有回應。
他以為是他不夠尊敬他,那人故意不理他,又道:「曲凌?曲凌先生?曲凌公子?」
屋內仍舊是沒半點動靜。
齊子樂抱著手臂,腳下跺的巨響無比,怒道:「他媽的敢不回話?」
叢容蹙著眉沉思道:「他難道走了嗎?」
白淵肯定的道:「不,人在里面。」
……
白淵都這么說了,那豈又不相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