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知道不是正經的馬,若擅自騎乘,得又惹出一點麻煩。
拖著拖著,忽然一雙手不知不覺的環住了白淵的腰,他朝身下望去,只見叢容抱著他哭著嗓子道:「這過的不是人的日子!」
白淵與曲凌皆停下腳步,看著他無理取鬧。
「御劍不行,連頭馬都不讓騎!」
「我要告訴掌門師伯說你虐待我!」
「不僅虐待我,連覺都不讓我睡好!」
「你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折磨我啊!」
「還有沒有王法了!?」
「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
百般委屈霎時涌上心頭,叢容每說完一句都埋頭斟酌一遍再繼續傾吐,雙手死死扣住白淵的腰不讓他移動,更是讓他沒法裝作聽不到自己說的話。
曲凌干笑幾聲道:「叢公子,御劍耗體力更大,你連這點路都撐不下去,更別說是御劍飛行了,到時候你會脫力的。」
叢容看著白淵,一笑置之的道:「讓他帶我飛不就好了?」
白淵無奈嘆息道:「你兩年來都學了些什么。」
上次走了兩個時辰多才開始說累,這次怎么才一個時辰就叫苦喊累成這樣了?
叢容理直氣壯道:「早上我和那條蛇打架打累了,你在一邊看著當然不會覺得累。我不管,你背我走。」
白淵:「……」
曲凌:「……」
這疲勞感現在才爆發呢,這什么反射弧?
「不然我就不走。」叢容干脆和他對干到底,盤腿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你要么背我要么就允許我御劍,不然我說什么也不走了。」
這副幼稚的行為連叢容自己都頗感不適,如若是對墨夜楠亦或者別人,他是萬萬不可能會做出來的。
可奈何他就是想對白淵這樣,也許是因為對白淵親近,也許是他總是對自己百般包容,又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
白淵無奈之下閉眼長嘆口氣,道:「上來。」
叢容笑眯眯的站起身來,默默等著他拿出淵冰劍帶他騰雲駕霧。
半晌,淵冰劍沒被拔|出,白淵率先背對著他躬身半蹲下來。
叢容:「……」
卧槽!
似有一道驚雷劈下,叢容面部表情陰沉道:「我只是想飛一飛,你能不能不要抹殺我這個小願望。」
他以為白淵會答應帶他御劍飛行,也不知道白淵哪根筋搭錯了選擇了前者背他走。
雖說叢容自以為和白淵生活了兩年,現在的關系已經能算熟了,但他還是不敢想象這么一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一個人,會屈尊降貴地來背他!而且還是以他撒潑無賴,腿酸了走不動為由。
更天殺的是偏偏這個人還是他的師尊,叢容尤發的覺得自己簡直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是你說的要背。」白淵保持著這個動作,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快點。」
曲凌也推搡他道:「你師尊都這番誠意了,你就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