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心泛濫過甚有時候也是會讓人很惡心的好不!
曲凌的耳朵被他拉的一高一低,強烈的撕裂感使得他不禁皺緊眉頭,嘴里卻還在嘀咕道:「可是……」
叢容忿忿道:「沒有可是,有些無關緊要的事能不做就別做!」
他拎起曲凌的耳朵後就頭也不回並且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准備離開。
明明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教導曲凌的方式語氣卻是十分的有腔調。
真受不了這家伙怎么想的!
這死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
想幫她,如何幫,把她帶在身邊嗎?
話說白了其實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累贅。
雖然這聽起來顯得叢容這人沒心沒肺的,但其實也是事實。
不僅僅是跟著他們會對他們造成不便以及麻煩,還有他們此次的歷練並不是鬧著玩的,完全不可能將心思花在保護著女子的份上。
白淵隨即跟在兩人身後,沒走幾步後便像是想到些了什么,停頓了片刻,側首張望過去。
只見那女子依舊呈半跪在地上的姿勢,目光黯然地望著這邊。
隨著視線看過去,發現那女子的視線始終是戳在叢容的身上。即便二人已走遠,她的目光也不曾有一時片刻回,就只是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一動不動,著實怪誕。
叢容在前面叫喊道:「白淵?走了!」
聞聲後,白淵從這女子身上回視線,往他那邊走去,可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原因為叢容向他拋了枚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點流螢般的小碎銀。
他指著那點碎銀道:「這個先給她吧。」
曲凌先前還很喪氣地直揉耳朵,見狀後眼前登時一亮,雙手握住叢容的手,喜極而涕道:「你果然還是個好人!」
叢容滿臉黑線地將手從他的掌心里抽了出來,嫌棄道:「把你的鼻涕給我起來!」
雖然不能帶上她,給點銀子稍微意思意思也不是不行。瞧著曲凌這副哭哭啼啼感激到死的表情,難道他在他眼里就是個沒良心到做點良心事就能激動成這樣的人么!?
白淵看著手心里零零散散的碎銀後先是怔了怔,對他問道:「哪來的?」
叢容面不改色道:「前幾天從你身上摸的。」
他可沒錢。
曲凌訕笑道:「你們相處的模式還真奇怪。」
……
鑒於在鳳凰獻祭開幕之前是不允許有人前去離火台的,所以他們大致只在外游遠遠的看了一下後就隨意找了個賣相還不錯的客棧安頓了下來。
但這三人因為自今早開始到進城門結束,幾乎坐了整整一日的馬車,睡也睡足了,吃也吃飽了,無聊的也無聊的夠了,所以叢容還尚有力可以用來跳脫。
他時不時在客棧附近逛,望見一賣扇子的攤頭便起了些興趣,用兜中碎銀買了一把扇子,然後拿起筆墨肆意地在上面發揮他的繪畫手藝。
添筆題字全靠憑空想象,於是等他成功的繪制了一狗模狗樣的人像後,滿意般地點了點頭,隨後哼著小曲兒興高采烈地上了樓,徑直走進隔壁白淵的房間里,將這把扇子光明正大地拍在桌子上朗聲道:「送你的了!」
白淵剛剛正在一旁凝神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