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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佩 葒衣客 1266 字 2021-02-18

白淵俯瞰著他,淡淡道:「不用。」

「不,大丈夫絕無虛言。」投壺人明明擺著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卻還是執拗地說道,「我一定要信守承諾,否則我以後就沒法混下去了!」

白淵並不想和他多扯,又道了句:「不用。」,然後就轉身走人。

來到叢容曲凌面前後,又以一手提著一個的姿勢將二人帶離了人群,只留下投壺人跪坐在地上。

只見遠處那人平舉著手臂,依依不舍地沖白淵的背影道:「公子你叫啥,住哪里啊,我明天怎么把錢給你啊……」

等走到一人流量稀少的地方,白淵便將兩人放了下來。

叢容對拎著他這件事已經覺得見怪不怪了。等他腳跟落地後,問道:「怎么了啊,你為什么不開心啊?」

白淵道:「沒有。」

叢容雙手枕著後腦,微微昂首道:「我才不信。」

曲凌則是擺出一張寫滿著「崇拜」二字的表情道:「白公子,你這么投壺這么厲害,你以前有練過嗎?」

白淵冷聲道:「不值一提。」

「那你可以教教我嗎……」不等曲凌說完,白淵就已經轉身留下二人,頭也不回地獨自拂袖離去。

叢容道:「等等我啊!」

他拉著一頭霧水的曲凌慌忙跟上前,挨在了白淵的後頭。跟了一時半會兒,他不禁抬眸瞄了瞄眼前的這個人的背影。

望著他沉默片刻後,叢容兀自在心中下了個結論:白淵他……並不喜歡投壺!

剩下的時間里,這三人找了間茶館坐下歇息一陣子,待聽了幾首詩歌後,這一天也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隔日,便是舉行鳳凰獻焚的日子了。三人早早地就出了門,從清晨太陽還未升起時候,大街小巷里就不斷有人走出,紛紛集中在一個地方:離火台。

被用來獻祭的女子在正式開始前一個月里是被禁止外出的,唯有在獻焚當天才可出來見見陽光。

而且她們的父母雖然明白鳳凰獻焚這事的重要性,並以此為榮耀,可再怎么說到底也是養了十幾年的女兒,說不舍根本就是假的,於是在把他們女兒送出來的時候,每一個人穿的都極為華貴,看上去就真的都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一律看不出來其中其實還有不少的平民女子。

這些女子一路上,無一不是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等上了離火台靜候的時候,更是有人已經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此時此刻台下已經人頭攢動,挨肩擦背。而叢容,白淵以及曲凌三人正圍站在離火台的最前方,這個位置離得最近,看的最清,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擠上來的。

曲凌看著台上已經有一名女子哭得泣不成聲,他道:「怎么辦,什么時候救人?」

叢容道:「我說過要救人嗎,先靜觀其變。」

他打量了下整個離火台,發現在這台的上方竟還騰空立著一枚金燦燦的雕像,從造型姿態上來看與鳳凰無異。視線亂掃中,他猛然一停,在離火台台下的一個空落落的角落望見的一道單薄的身影。

身姿曼曼,一身白衣,正是昨天的撲在他身上那個啞女。

叢容蹙著眉盯著她看了半晌,發現她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台上的一群女子,神色淡定自如,完全沒有了昨日的瘋癲發狂。況且在她的神色里,叢容似乎還望見了從中所表露出的些許不舍及留戀。

這哪是一個瘋子會表露出的神情!

叢容揮揮手,示意白淵湊近他,白淵看他一眼,照做地將頭低下半截。

他在白淵耳畔低聲道了一句:「等會台上發生了什么,都不要讓那個女人壞事。」

白淵輕輕地「嗯」了一聲,重新直起身子後淡漠地望向前方。

曲凌看著兩人的行為,道:「你們說什么呢。」

什么稀奇事要悄咪咪的說。

叢容訕笑道:「等下台上要是出了什么事,還勞煩您老回避一下。」

曲凌疑惑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