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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是更驚詫的事,保姆用一種「瞧吧,我也快昏了」的表情和經紀人對視一眼。

前天夜里,陶清在車後座上「死球算了」那句話,驟然又冷冰冰浮現在蘇尋腦海里,不禁讓他打了個莫名寒顫。

那一瞬間,作為一個從小在唯物主義世界觀下成長起來的,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蘇尋,雖然大腦已經快燒壞,卻非常不合時宜升起一絲下地獄也無所謂的念頭

不管是偽裝入戲,還是有別的隱情,真希望能一直如此。蘇尋的臉上和背上不想再擦跌打損傷膏葯了。哪怕賠償都成了他額外固定進項。

作為陶清的經紀人,蘇尋有超乎常人的堅韌耐心,其他經紀人在陶清手下都呆不下三個月,只有他能一次又一次頂著滿頭包,上交公司一沓賠償材料。其心理承受能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但只要是正常人,誰願意天天在高危中工作。

蘇尋一直暗暗期待著,能調離陶清手下。雖然公司看他的表現,也找不到更適合的,他調離可能性並不大。但蘇尋還是相信這個可能性,比陶清自己改好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但是此刻,他動搖了。

小陶哥,是不是吃靈丹妙葯了?

「陶哥。你……」蘇尋單刀直入,頓了頓:「你還好嗎?」

陶清風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蒼白,一手按著太陽穴,似乎頭暈。

離剪儀式入場只有十分鍾了,今天的媒體采訪,陶清大概不能參加了。蘇尋很人道地想,他看起來不舒服,得回去休息,估計還要匯報公司上級……

陶清風慢慢抬頭,掃到水天影視城上方懸掛的《歸寧皇後》的宣傳條幅,濃墨重的標題下,是一身華服的女演員鍾玉皎,背景大漠孤煙。

陶清風又朝蘇尋笑了笑,禮貌的笑容,由那張熟悉的臉現出來,真是讓蘇尋覺得太違和。

陶清風道:「身體無妨,能撐住……」他皺緊眉頭,強行壓制住了不舒服,「采訪……什么?」

記憶里有限的片段畫面,讓他懂得采訪這種事的性質。回答不好,不會掉腦袋。他便不是那么擔憂。只是擇遍記憶,並沒有告知內容。

蘇尋道:「環節是媒體自由提問,我們沒有到采訪稿,歸寧皇後剛開機,也沒什么可說的,陶哥別擔心,今天來的是地方小媒體,主要宣傳影視城的,不會問什么難題。」

「那便好。」陶清風遠望《歸寧皇後》的宣傳海報,小聲感慨:「秋宮月貌名更賢,北地魂殊青冢處……」※

這是大興末年,詩人閱遍歸寧皇後崢嶸半生,寫的一篇七言律詩里的兩句。大興朝又被大楚取代,上一朝著史立傳,他都了解,也差點參與了《大興史》的編纂,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