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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從「弱女子」變成了「姐」,這又是一個發展良好的訊號。蘇尋和許容容偷偷在桌下比yeah手勢。

陶清風繼續檢討:「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謝謝姐。忠言逆耳利於行,這個道理我明白的。」

雖然這些事都不是陶清風做的,但他既然背負了這層皮囊活下來,為了他自己,也不得不竭力去修補。幸好他從小是生活在家庭和夫子的雙重期待和壓力之中,對這種「見賢思齊,見不賢內省」式的攬鍋反省,有著古代讀書人天生的自覺。

會試中甲,御前欽點探花,在皇都呆了三年,游走在吏部那種地方等待官職……他的心已經被打磨得玉潤通透,不是受不住委屈的意氣書生了。

麗莎終於揭過了此事,道:「在我這里,這種程度就行了。我會去替你給孫老師說的。你是我們星輝簽約最長線的一批藝人,姐怎么可能真的會放空你。誰都會犯錯的,有改正的態度,是好事。希望你說到也要做到。日後真的下功夫。」

星輝簽的最長線一批藝人……大概能聽懂,陶清風幾乎咽血到內傷,但是面容絲毫不能表現出來,還是要掛著文質彬彬的微笑。

麗莎又說:「我聽蘇尋說,《歸寧皇後》制作方沒有人教你?是你自己看書學習的?你不會騙我吧?《歸寧皇後》有個贊助商,和我們星輝關系也很好的,沒有什么對家,你不用隱瞞。」

言下之意,你想瞞也瞞不了,有人教就趁早招供,因為我們有渠道查清楚。

陶清風又怎么知道這些的,他仍然照實說:「真的沒有人教,我連劇本都沒看到。小蘇可以作證,他們今天還在改呢。」

麗莎點點頭,諒陶清也不敢騙人:「你倒是很有長進。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麗莎臉上換了八卦特有的笑意:「怎么想到轉風格了?」

蘇尋豎著耳朵聚會神聽。

陶清風想過有別人會問這個問題,對麗莎可不能像對蘇尋和沈大娘,一句簡單的適應角色打發。這個女人的學識閱歷,還有身份地位,都注定了她要接受更有說服力的原因。但蘇尋在場,也不能脫離這個理由,陶清風就順著這個台階編得更像模像樣一點。

陶清風道:「為了演廣積王子,就去找了一些書來看,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就像《金剛經》的結束謁『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又像呂翁點醒盧生的黃粱夢。忽然覺得,有些事,該改變一下。」

麗莎目瞪口呆了半響,才道:「喲,這覺悟,簡直像要出家似的。你是確定要轉成這種路線嗎?那我們後續策劃就要變了。」

麗莎私下和陶清不算特別熟,以前的作風,也是真真假假,戲里戲外的。她驚訝過後,覺得陶清的變化,是為了轉變在娛樂圈的人設和風評所致,《歸寧皇後》的采訪就是一次投石問路,暗暗為了他的上進而釋懷。

陶清風照實道:「我不懂,術業有專攻,您來策……策劃?」

他新學的這個詞,念起來有點生疏。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聖人教誨在心中,陶清准備洗耳恭聽麗莎的建議。

麗莎沉吟:「我回去先向老總匯報,召策宣部門和規劃部門開會討論,畢竟你這一下子轉得有點多,我們資源和規劃新路線都要重新評估一下。姐也不跟你客氣,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可以先盡量跟我提。」

陶清風不了解圈子,也不關心,他唯一的心願就是掙夠錢解約隱居,但是在搖頭之前,陶清風忽然問:「那……可以改一下名字嗎?加一個字,符合那個新,新路線?」

麗莎挑眉:「改什么名字?」

「陶清風。」

麗莎看了他片刻,只道:「我先匯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