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1 / 2)

地還給陶清風。雖然他頗好奇這位燕公究竟是何方神聖,是廣川同學誇張的手法,還是真能擔得起「經緯人傑,宰國重器」的評價?不過他很有分寸地不打聽,斯人已去,墓地哀景,還是不要惹小友傷懷了。

第20章美好的誤解

陶清風眼神一亮,沒想到這么快就能再遇這位華大歷史學的副教授,雖然他已經勤學好問地朝蘇尋打聽了:系和副教授,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在蘇尋兩眼放光的「我就說小陶哥有高人指點」的誤解背景音中,陶清風的心湖並沒有太多漣漪聽到解釋後,覺得理所當然而已。

嚴澹那樣的人,果然該在的地方,和果然應該從事的工作。

自己重活一次,就沒有運氣重生到這種人的身上。陶清風一邊暗自羨慕,一邊自棄這種得隴望蜀的心態:前些天想的還是,能重活一次已經是上天垂憐。可是在知道了別人的人生,就暗自感嘆:為什么自己是從一個小明星身上蘇醒?為什么必須還完一億的違約金,才能去追求那種生活?

但他很快又把這種心情調整過去了。上輩子也是如此,自己從南山鄉下走到瓊林玉宴,艱難地走了十八年,才有資格和燕澹生那種人,在京城同一條街同一個鋪子里,同桌坐下來吃面。他也偶爾會心情陰郁,有過書生意氣、幽憤不得志的情緒,想著白壁賜富貴,明主嫌布衣。

但是那種心態從來不是他生命的重心,如今更不會太過介懷。

「是我寫的。」陶清風不知道為什么對方要叫自己「同學」,自己並沒有在上學,但以為這是這個時代的稱呼習慣之一,對著年紀大的就叫「老師」,對著年紀小的就相應叫「同學」吧。於是陶清風運用蘇尋教的那套「熟不熟」的理論叫人,「嚴老師,那時不好打擾你和客人,但又冒失地想盡綿力,寫出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錯漏闋字,班門弄斧了。」

這是陶清風客套的說辭,事實上,他就是有「無一錯字」的自信,但是既然被嚴澹認出來上次是他寫的了,他總得找個過得去的理由,總不能說「我就是害編劇加工的罪魁禍首,不想讓嚴老師辛苦找資料」,這就得解釋他作為小明星的身份了。可是公墓這里人還不少,陶清風明天又有拍攝任務,晚點就要回去,也不敢在這里節外生枝。

還好,他今天依然穿戴嚴實,墨鏡和圍巾包住,外人看不見他的臉。

嚴澹先是笑了:「哪有。你幫了大忙。我該好好謝謝你才是。你待會兒有事嗎?想和你詳細聊聊,你上次寫的那篇劉敢辜的語錄集,還有上次你說&lt體用論疏&gt上下文之事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請你吃飯可好?」

陶清風注意到,嚴澹雖然是笑著在說,但提到語錄集和上下文時,眼中光芒卻頗為嚴肅。

陶清風在猶豫,他當然是願意跟嚴澹多交流的。甚至覺得,應該由他主動請嚴澹吃頓飯。但是劇組有規定,就算沒有拍攝任務,也最好不要離開影視城太久,進出都要報備一下的。而且開車回去要一個小時左右,如果吃了飯再回去,可能就得晚上八//九點了。

雖然這對於現代人來說,並不是一個很晚的時間,八//九點回劇組也沒啥好指摘的,但是對於陶清風這種古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來說,他潛意識里八//九點就已經是很晚,預備上|床休息的時間了。

相應的早上陶清風也起得很早,基本上四五點便起身,搞得蘇尋還以為小陶哥提前步入了老年作息。

不過這種猶豫神態落入嚴澹手里,對方便善解人意成另一重意思,嚴澹想到匆忙一瞥的祭文,錦綉詞句,基調沉重,略懷歉意道:「改天也行,今日或許你沒心情。那是……一個朋友?」

那句「燕公」,嚴澹還以為廣川同學有個忘年交過世了,這位小友給他寫了一篇辭藻秀美,情深意切的悼文。嚴澹也是來公墓祭拜的,很理解那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