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2 / 2)

還好嚴澹已經自動腦補了一個以光復國學為己任的書香門第家庭的古訓,沒有再追問下去,反而眼含贊許地點了點頭。陶清風莫名其妙地蒙混過關,總算松了口氣,一邊提醒自己,不能太放松隨意。

第一道菜端上來,嚴澹親自給他勺了一瓢,和顏悅色問:「你應該是在本地上的大學吧?平時回家多么?」

陶清風很奇怪為什么嚴澹以為他在上大學,這跟他回家又有什么關系,自己和嚴教授好像沒談過這方面,他為什么這樣問?反正嚴澹不認識陶清小明星,陶清風便照實回答:「我沒有在上大學,平時基本不回家。」他連身體原主人從前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總不能把那個什么悅城大沙龍當家吧。

嚴澹手里勺的羹湯潑了幾滴在桌上,他的腦回路也很快,恍然大悟般道:「你跳級了?現在畢業了?」

跳級是什么?陶清風壓根兒不明白,但從嚴澹眼神里看出,那似乎和大學有關,身體原主人自然不會有過,便給嚴澹耐心告知這個情況:「沒有。我沒有上過大學。」

嚴澹臉上表情變化莫測,在一番痛心疾首的思索之後,又恍然大悟般:「你偏科?高考被理科拖累了?」他甚至腦補出了和某個國學大師上世紀「語文滿分,數學零分」相似情況※。又惋惜地想到,如今的應試制,是不可能像那時候破格錄取一樣,讓廣川同學這等好苗子,進入高等學府了。多么可惜,多么遺憾啊。

陶清風猜得出來,這所謂的「高考」應該就是進入「大學」的選拔考試,和當年要進入會試殿試,必須先通過院試和鄉試一般的性質。

陶清風對嚴澹毫無心理負擔地說:「也不是,我沒有參加過高考。」不顧嚴澹手里筷子都要掉,他繼續無知無覺地補著刀,回憶著麗莎在記憶里朝著這具身體原主人責怪時的結論:「連初中高中都沒上過,念了小學,沒畢業。」

嚴澹手里的筷子終於掉在了桌上。

「那你是怎么學的?」嚴澹其實已經腦補出了一個「家學淵源深厚,但有不為人知的隱情,不願送子孫後人去公辦學校讀書」的解釋,說不定是瞧不起應試教育那一套,自己在家里搞國學教育。

陶清風說:「自己看書學的。有過一兩位師長教導,不過他們也故去了。」這是大實話,徐棠翁一千多年前就死了。

嚴澹肅然起敬,但同時又感到可惜,他自己並不在乎唯學歷論的那套,他自己雖然博士畢業,但每種學歷,都有能力和知識截然不同的個體。眼下的廣川同學,雖然一張文憑都沒有,但他的功底深厚,連嚴澹都要高看,自然不會有任何瞧不起但是嚴澹也深知,社會上,看重這個的人很多。

廣川同學不能叫人家同學了,小陶這副,連定位都不會發的懵懂樣子,也不像在社會上熟練摸爬滾打的那類人,再少了學歷傍身,會吃很多苦頭吧。

於是嚴澹放柔了語氣,眼神中若有似無也帶著同情:「那么小陶,你在哪里工作?考不考慮成人自考,深造一下?依你的功底去考個歷史系,或者中文系,一定沒問題。」

陶清風倒是想當學生,好好讀一下這個時代的書,跟張風豪提到的電影學院不同,嚴澹提議的類型,和他目前工作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想必星輝公司根本不可能同意。合同在那里,走不開,陶清風便說:「我在水天郊區那邊工作,有筆欠款,得還。」

他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