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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再回卡座去的,便也謹慎地照葫蘆畫瓢。

他在吧台邊站好,侍應生將酒水單遞給他。酒水名是中英文混雜的,陶清風看不懂那些夷文。剩下的一半中文字,用龍飛鳳舞的藝術花體寫得扭曲如蛇,陶清風辨認了好一會兒,才把它們對應上。然而就算那些字都認識了,陶清風依然不知道:這都是些什么酒?

血腥瑪麗?雞尾?龍舌蘭?伏特加?

落在酒吧侍應生眼里,就是個不常來酒吧的生客模樣,他殷勤地給陶清風介紹了最貴的一種酒。

可是陶清風卻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是個冤大頭,且不說那些酒旁邊都有明晃晃的價格。數字陶清風還是看得懂的。陶清風在弄清楚那種卡片上的儲蓄金額去向,想起自己從前片酬都去哪里之前,花錢都比較謹慎,不作無畏的浪。

陶清風於是指著血腥瑪麗,問吧台侍應生是什么,這名字看著真夠獵奇嚇人,但卻並不貴。

侍應生便也笑笑給他調了一杯,告訴他:綠的是芹菜,紅的是番茄汁。

陶清風不由得失笑,這就是一杯蔬菜汁啊,居然叫這么個詭異的名字。

吧台邊上還坐著幾批人,聊得歡快,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陶清風想嘗嘗這杯血腥瑪麗,但是那就必須摘下圍巾。他嫌吧台邊光線太明亮了,人也太多,不方便。便付了錢,端著飲料找個暗處卡座,坐下來慢慢喝,觀察酒吧里的情況。

陶清風這無心的舉動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了他自己大忙。在他剛端著酒杯離開吧台,沒入了周圍暗淡的陰影中,另一面恰好走來了,剛才蹲在門口擦皮鞋的男人。

那個男人在吧台點了一杯最便宜的香檳酒,邊喝邊四下張望,視線竭力想掃開周圍霧蒙蒙的黑暗。然而他始終什么都沒看到,又怕自己去找時,陶清風順著酒吧一側離開。只好等在了吧台邊監視著:反正陶清風要離開,總要經過酒吧大門的吧台前面的。他只需要在這里守株待兔就好。

且不說陶清風渾然不知道有人正在跟蹤自己,他坐在卡座上的時候還很放松。因為這里很黑,即便有人坐在他對面,也看不清臉。然後陶清風喝了一口血腥瑪麗。

果然是芹菜番茄汁的味道……好像還有一點點酒味,剛才看吧台那里調酒師都是好幾種液體混合調的,現代人的酒水花樣真多。

陶清風邊喝邊觀察酒吧,視線定格在舞台中央的鋼琴上面。演奏者是個清秀的少年,年齡約有十六七歲身體原主人,陶清從前也是這樣嗎?陶清當時的年齡應該會更小。酒吧里駐唱都喜歡讓小孩子來擔任嗎?

陶清風覺得,如果他能和那個彈鋼琴的少年聊聊天,或許可以了解一點身體原主人從前的想法吧?

可是舞台中央太顯眼,陶清風又不願自己走過去,他耐心地等了一會兒順便觀察了一波,周圍那些人都在蹦跳些什么。

好像並不是他見過的任何一種祭祀舞蹈類型,也不屬於梨園舞蹈體系。是千年後的人,自己發展出來的,基本動作就是扭著、搖擺著、晃著腦袋……雖然陶清風欣賞不來,但這個時代的東西,又不能以他的審美來作為標准評判。那些人臉上都是興奮之色,有些人甚至在歡呼尖叫,那種快樂,就是意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