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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清風也沒覺得什么,當年大興朝編《七閣全書》有一千四百卷。嚴澹這里估計都沒有,否則他家會不夠放的。

陶清風在書架上一眼就看到了《崇安三十六年間大事要錄》,這就是他上次在圖書館聽嚴澹說,記載崇安年間得更詳細的那本書,無論是後來他再去圖書館,或者網上搜集,都沒有找到完整的。看那書的顏色陳舊暗淡,估計也有年頭,陶清風想著等他手好了,一定要借來看一看。

嚴澹把陶清風從書櫃前扶開,領他進房間,客房比主卧小一些,除了床桌和一個衣櫃,空盪盪的,窗台上兩株文竹,桌上兩個小木雕。嚴澹解釋說,裝修完半年,平時都不怎么用,灰倒是掃干凈了,但這床他也沒睡過,陶清風將就一下……

陶清風覺得,嚴澹每次的「將就一下」都很超出他語境里的意味,陶清風之前還覺得這個時代的人說話很直白……然而遇到嚴老師之後,他覺得,並非如此,和大楚那時候的謙遜客套,並沒有什么區別。

陶清風還沒有去那套公寓拾行李,自然也身無長物。嚴澹讓陶清風先坐一會兒,他去樓下超市,給他買洗漱用品。嚴澹平時一個人住,沒有備用的。等嚴澹上來的時候,陶清風發現嚴澹還替他買了套睡衣,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其實不必破。」陶清風心想,嚴澹待人也太厚道了些,拿件舊睡衣給他,不就行了么。

嚴澹看出了他的想法,說:「睡衣不能隨意穿別人的,你想穿我的睡衣嗎?」

陶清風這才恍悟,自己又不懂現代的規矩了。和大楚那時候不一樣,現代人似乎更注重隱私和個人物品的歸屬。像是睡衣這種東西大概就是私有性很強的了,不能隨便給人。

但嚴澹反倒愣了下,在說完那句話之後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好像無意之間,對陶清風開了個有暗示的玩笑。他在這方面的分寸向來特別仔細。雖然陶清風看上去一臉懵懂,沒聽出來。嚴澹卻心知肚明,若是在他留學的那個開放國度,如果是那種取向,往小的說,是調|情,往大了說,是冒犯。

嚴澹心中一邊反省一邊震驚:反省的是這樣做是不對的,對不起為人師表四字;震驚的是他居然無師自通了這種表達。明明從前的自己,禁欲冷淡程度可謂同學之間皆知。何況那個感情缺乏症,他一度覺得自己不在櫃子里,也不在櫃子外面。

說來也奇怪,陶清風明明是娛樂圈的,怎么純成這個樣子。嚴澹又想到今天破門而入時,陶清風躺在那張大圓床上,估計破門前一秒還被謝國珉摁著意圖行不軌之事。但是他的神情,只有憤怒和厭惡,壓根兒沒有任何應對這種事的羞恥反應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

小陶究竟和謝國珉……算了,嚴澹想:都是小陶自己的事情。自己欣賞陶清風的才情,和他交個朋友,出了事,力所能及幫一把。這就是嚴澹給他們之間劃的界限,也是在心里,給自己劃的界限。

陶清風想起發微博改名字的事情,還有許容容提醒的快去轉發《歸寧皇後》宣傳片的事情,蘇尋放假聯系不上,他只能親自去弄。

於是他拜托嚴澹,登錄了他的微博明星賬號,他也保存得有賬號密碼。嚴澹輸了密碼登進陶清風明星賬號的微博,被海量提醒淹沒,不知所措。先去申請了浪花的改名認證,上傳了需要的資料。等了大約半小時,就給他審核通過了。

陶清風也看到了網絡上,對這支宣傳片的主流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