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繭印,但是右手指節和腕根,卻有長期書寫而形成的老繭。

但他攬起陶清風的腰時,覺得自己力氣很大當然也有一個原因,是陶清風太瘦了。

橫亘在陶清風腰間的白色的手,劍一般筆直,仿佛是攔腰截斷,一段風流體態。

陶清風好像終於有點,將醒未醒的意識了。

夢中的嚴澹,將自己的頭輕輕側到陶清風耳邊,盯著那白玉柔軟的耳垂看了看,終究移開了視線,低聲對他道了句,對方在昏迷中,並不能聽清的話:

「下次吧。你總會知道。」

然後嚴澹疾步往藏書閣反方向走遠,爭取在陶清風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前,將自己的衣袍背影,掩蓋在拐角……

然後再從角落,以「不經意間剛好逛到這里來」的閑庭信步式的,雲淡風輕,什么都沒發生過過的表情,款款走來。

嚴澹在夢里,聽見自己,故作驚喜,趨步過去,道一聲:「廣川兄。」

陶清風揉亮了眼睛,看清楚自己身處何方後,那一瞬的茫然隨即被溫柔的微笑覆蓋。

陶清風拱手道:「燕兄。」

嚴澹那一瞬間有些疑惑,這一次陶清風的音調清晰,聽得很清楚,喊的是「燕」而不是「嚴」。

但在夢里的嚴澹,並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問出違和處。他體內似乎蘇醒了另一個自己,和陶清風說話是那樣自然。

「真巧。」嚴澹故意如此說道。「竟能在這里碰到廣川兄。」

但自己知道,這並非一場偶遇。禮部崔郎中借了陶清風三天腰牌,對方一定會在這里,看《七閣全書》。

他想要見陶清風,就來了。

然而陶清風顯然以為是偶遇,畢竟出借腰牌的崔郎中讓陶清風低調。

陶清風的表情就稍微有些緊張:「還請燕兄保密。是崔大人借我的腰牌。」

燕澹生也是禮部的備選生員,上司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吧。

殊不知是誰給誰面子,燕澹生向崔郎中問陶清風的事情,對方事無巨細地,把交代陶清風的事宜,對陶清風未來仕途的想法,以及出借腰牌這種秘密之事,都竹筒倒豆子地說了。

畢竟,那是燕公府的嫡子啊。殿試又有那樣亮眼的表現。別看現在還在吏部等栓選,進了禮部過三五年,就能升遷得比他們這些熬二十年資歷的平民出身的臣子更快。

崔郎中心想,在自己有生之年,郎中還要升員外郎,員外郎還要升侍郎,跨到侍郎這一步,應該是沒希望了。在自己致仕前,這個聰明多才、又有背景的燕澹生,很有可能,最後會成為他的上司。

至於陶清風……運氣好,做三十年的官,不出什么大錯,能比自己稍微強一點點,做到三品侍郎的位置吧。畢竟一甲只有三個。自己當年不過是二甲賜進士出身……

這些考慮,在場兩人皆一無所知,燕澹生笑著對陶清風說:「你擔心什么,我不也溜進來了?」

陶清風一愣,意識到燕澹生也需要別人的腰牌才能進入文華殿,旋即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燕兄……自然無妨。」

燕公,燕將軍,燕中郎將,燕家那么些個生力軍,給燕澹生玩的腰牌估計都有一摞。他就算不敢找父親借,隨便找個哥哥或叔伯,都會借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