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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曾經逼得人自殺……」陶清風慢慢開口。鞠律師和嚴澹的臉色都瞬間變了。

鞠律師問:「逼人?誰?你?你自殺過?」

嚴澹抿緊嘴唇,眼神愈發清冷了。

陶清風輕聲道:「我,我不懂事」

雖然陶清風很厭惡攬這個鍋,但他更想讓庄宇徽和謝國珉被判得再重一點,也算是給身體原主人出氣了。

記憶中,陶清自殺時,用了個小葯瓶。

陶清風拿出了黑色塑料袋底部的,寫著看不懂夷文的小棕瓶。

鞠律師看了一眼,神色凝重:「拉丁文,我不知道是什么葯。但建議你,立刻送去警察局找法醫化驗。如果真的是……」她頓了頓,「自殺未遂的委托人,會對陪審團產生天然的道德壓力。他們預設立場,就會更多朝你傾斜。估計謝國珉和庄宇徽,都能判更重的罪。」她補充了一句,眼里出現了這個行業之人特有的斬釘截鐵的正義感,「這是他們的罪和債。」

陶清風好了小棕瓶,記下了這個信息。他和鞠律師簽了初步委托的意向書,交了百分之二十定金,就靜待律師著手准備訴訟材料了。

等送走了律師後,嚴澹先載著他去了警察局,陶清風上交了小棕瓶,等法醫檢查。法醫發現那拉丁文標簽,寫的是一種國外的處方葯,常用於安樂死。瓶底還有一點葯渣殘留,化驗後證明了,的確是這種葯。

警局還化驗了棕瓶上的指紋,有兩個人,一個是陶清的,另一個不是謝國珉或庄宇徽,可能是賣葯給陶清的家伙。

警察又盤問了一通陶清風,然而和那天作筆錄的情況一樣,陶清風有些事記得,比如小時候的事(其實那是陶清風在南山鄉下小時候的事情,鄉下比較落後地方的事情,古代現代相比起來沒有太多不同,就算典型性不同的,陶清風也沒有說太多露餡,也能就瞞天過海)。

以及,白霧里浮現的一些記憶,陶清風想起來的,都告訴了警察。但是更多的陶清風想不起來。警察也就把他認定為間歇性失憶症狀。

而嚴澹更是理解成:因為小陶有一段時間的經歷非常痛苦,他的記憶才會出現斷層,並沒有多懷疑什么。

警局把葯瓶作為一個重要的證據,好好起來,又教育了一通陶清風,規勸他珍惜生命,不要輕生,人的命只有一次,一定要愛惜自己,才放他走了。

在嚴澹送陶清風回水天影視城的路上,他一直沉默著沒說話。陶清風心想,該不會是身體原主人陶清以前的自殺傾向,嚇到了嚴老師。

陶清風對嚴澹說:「嚴老師,我現在不會尋死的,都過去了。」

被斬首過一次的陶清風很真誠地感慨:活著多好。他上輩子,想活下來,還沒有機會呢。

嚴澹把車子停在路邊,抵著方向盤沒說話,好半天才輕聲地說:「說到做到,不要死。」

剛才化驗結果出來,證實小陶確實曾經有過自殺傾向,讓嚴澹十分不安。

這種不安,不僅是擔心小陶尋短見。更像是一種遺憾,似乎小陶很早以前,意外失去過寶貴的生命,而自己無力去阻止的不安。

嚴澹深深嘆了口氣,並不知道這股從夢中就縈繞的心痛從何而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重復了一句:「不要死。」

陶清風從那聲嘆息里,聽出了很復雜的情緒。他一度以為是嚴老師想太多,太擔心他。陶清風正想說幾句寬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