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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艾玲根據陶清風的改動,在後面又私自加工了一點套路,叮囑媒體如此這般,問了一個並沒有提前告知陶清風,卻提醒了沙洲的東西。

番石榴的記者按照計劃好的套路問:「清風背詩這么厲害呀。《詩經鹿鳴》後面好像有一句特別有名的句子呢?清風能背給我們聽聽嗎?」

這就是針對摳糖黨的營銷內容了,如果陶清風知道所謂的摳糖,是從《詩經鹿鳴》,想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於是四舍五入就是表白。一定會對拉郎cp黨的豐富聯想能力嘆為觀止。

但他不但不懂,而且沒有按照艾玲意料之中的回答,因為「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根本不是《鹿鳴》後面的內容,艾玲自己弄混了,就算強行套用來自《短歌行》,「青青子衿」一句也是在「呦呦鹿鳴」之前。陶清風又怎么猜得到她的意圖,去背錯誤的東西呢?

陶清風只是無辜地想:《詩經鹿鳴》整首詩在他看來都挺有名(然而只是陶清風以為,現代很多人並不能默誦,所以他們都沒有發現這個明顯的錯誤),但要說太過膾炙人口的句子?好像並沒有特別突出啊?

沙洲一看陶清風不接這句話,他也是之前得過艾玲安排的:如果陶清風說了那句話,這是發糖。如果陶清風不說,沙洲來說,就更是發糖,而且效果更好。

於是沙洲笑著看鏡頭,自以為做出了很完美陽光的笑容,說:「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吧。我很喜歡這句話。」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嚴澹從剛才進了宴會廳,看到陶清風在這邊後,就走過來了。

宴會還沒正式開始,大家都在自發走動,但是和媒體多半圍著那兩三位主演,或是去采訪熊子安等主創不同,嚴澹本來該是非常清閑的,他不是領導,也不是演員,結果在他走進宴會廳時,居然有好幾個半路上舉著攝像頭無所事事的媒體,把鏡頭對著他了,在搶拍時還疑惑:這是哪位明星來著,好面生啊……

嚴澹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他來找陶清風。剛好走到兩個視頻記者的鏡頭拍不到的地方,但也足夠把他們的問答聽在耳中。

前面那些問題都挺正常的,然而從聽到陶清風開始說鹿的時候,嚴澹就挑了挑眉。後來聽到沙洲這句話,嚴澹眉頭便皺得深了。

陶清風一聽,沙洲居然跟艾玲犯了個一模一樣的錯誤,搞不好就是艾玲告訴他的。他不禁為那天沒有糾正那位女經紀人感到一絲自責:這是在媒體鏡頭前面,如果視頻傳出去,沙洲會被嘲笑吧?陶清風想到身體原主人的經歷,十分不希望別人也遭受相似境遇。

可是如果現在鏡頭前,糾正對方,沙洲估計也一樣要被嘲笑。其實自從他說錯後,就很難挽尊了。

但是陶清風並沒有放棄,他腦海中電光火石地過了一下,立刻接過話頭:「沙洲這是故意考大家呢。大家記得去翻書,看他是怎樣錯誤示范,逗你們玩的。」

沙洲背後冷汗一下子就浸透脊背,他勉強笑得十分僵硬,兩個媒體記者也意識到這里可以「抓點」,雖然是打過招呼的,但是媒體記者們面對有爆點的內容,誰不是像是蒼蠅看到了美食瘋狂撲搶。

番石榴的記者非常搞事地打蛇隨棍上:「哦~沙洲在開玩笑呀?那正確的示范是怎樣呢?」

陶清風剛要順理成章地幫他接過話頭,忽然間旁邊傳來鏡頭外的一個清晰篤定的聲音:

「人家說的是《詩經小雅鹿鳴》。後面該是這句:我有嘉賓,德音孔昭。視民不,君子是則是效。」

兩個媒體記者,驚訝地看著忽然出現在鏡頭邊的男人,還以為他是什么明星,趕緊給了一個特寫不怪那些媒體們亂拍,嚴澹這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