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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差不多,但接下來才是體內揮發不出去的酒開始作用的時刻。陶清風深知這種時候,該是醉得最人事不知的時候。陶清風於是幫著把嚴澹身上那套看上去很貴的高定西裝脫下來,得待會要是他吐在上面,實在太糟蹋。

好在嚴澹喝醉了酒品還行,沒有嘔吐,沒有發酒瘋,只是安安靜靜地睡著。西裝扣子本來就是開著的,陶清風把他得靠在枕頭上,好不容易把他西裝外衣脫下來。里面的襯衫不准備給他脫了,只是幫他解開了兩顆扣子,讓酒氣和熱氣能散出來。

解開白襯衫上面兩顆扣子的時候,陶清風發現嚴澹的鎖骨特別深,輪廓有種美感,他不由自主多看了幾秒,又趕緊移開目光,手伸到嚴澹腰間,替他解開西裝皮帶的扣子。扣子都是金屬的,如果這樣睡,肯定很硌人。

然而陶清風剛把對方的腰帶松下來,手驟然碰到了某個不該在位置的東西,驀然燙到似的臉上一紅。

嚴老師表面上看著酒品好,不說胡話不嘔吐不發酒瘋,可是他……酒後……有反應。

陶清風內心默念:酒後容易起興,古人如是說,誠不我欺,嚴老師醉了,是真的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喜歡這種梗!

第47章操碎了心

陶清風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把嚴澹的西裝褲子也脫下來了。現在是深秋,所以嚴澹里面還穿著一條薄褲,好歹讓陶清風的尷尬感沒有加劇。然後他小心地給嚴澹蓋好了被子。

做完了這一切,他打電話,請服務員送了一碗藕粉上來,預備著嚴老師中途醒來,可以給他解酒。本來他想請服務員送一點葛根,但附近並沒有中葯店,陶清風只好打消了調制解酒葯粉的念頭。

剛把藕粉端進房間,陶清風忽然聽嚴澹在背後,喊了一聲:「廣川。」

「我在。」陶清風回過頭,以為嚴澹醒了,沒想到嚴澹眼睛還是閉著的,看來只是在做夢。

陶清風心中有些感動:嚴老師做夢時,也想到了自己么?他該感到榮幸,還是慚愧呢?或許兼而有之吧。無論如何,今晚能有機會照顧嚴老師,雖然完全無法償還他幫自己的恩情於萬一,但好歹他內心是願意,且很開心的。

嚴澹又在夢中叫了一聲:「廣川。」他叫的時候,眉頭皺得非常緊,似乎在經歷某種痛苦之事。陶清風心中不安:為什么嚴老師會露出這種表情?難道是太過擔心自己,唉,自己真是愧對嚴老師良多,給他添了很多麻煩,現在還有神上的負擔……

陶清風坐在床邊,怔怔伸出手去,想去撫平嚴澹的眉宇,手將碰未碰的時候,忽然又愣住了,這張臉,他一直會控制不住地當作燕澹生的臉。

他怎么會去碰燕澹生呢?他不敢,他也不能。

嚴澹是他的朋友。他們之間沒有隔著士庶和門第,他如果撫一下嚴澹的眉宇,應該是有這個資格的。

陶清風心中仿佛開了一扇窗戶,風穿過胸膛,那陣風帶來新的氣息,也帶走了他胸懷里將熄滅的,埋藏得很深的東西。一時間,他的心空盪盪的,腦海里涌動著一個半是悲傷,半是感慨的念頭。

從來沒有哪一刻比即將觸及到熟悉的容顏時,更篤定的一個念頭。

他再也……再也見不到燕澹生了。

哪怕嚴澹的臉和燕澹生再相似,陶清風覺得自己,也從此能從容地將他們當做兩個人來看待,不會再犯代入上輩子妄念的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