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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澹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不過暫時查不到他拋的是哪些股。一般來說,他那種級別的董事,不會輕易賣出法人持股。他手上應該有很多散股,只要不被套牢,散股是優先拋售的。除非他被快逼到絕路,才會賣自己公司的股票。那就相當於賣公司了。再說,他沒必要。星輝娛樂這兩年都是漲勢,他才不會那么傻呢。」

陶清風在心中可惜了一聲,巴不得謝東來趕緊把星輝娛樂公司的股票賣掉,要是星輝娛樂公司能換個東家,那就圓滿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房間去了。」嚴澹站起身,雖然現在時鍾只指著八點,他也選擇性的睜眼說瞎話。

但是陶清風本來作息就早,聽他這樣說也不覺得有什么,道:「嚴老師下去時,把那碗桂花藕粉帶上,解酒的,早些休息。」

嚴澹端著碗離開房間時,回頭看了一眼,陶清風的唇已經沒有剛才紅得那么厲害了,薄薄的兩片,自己專注地看過去,也不會心馳盪漾。為什么在夢里的自己,就那么想去嘗嘗呢?自己對陶清風,是在夢里釋放出欲|望,清醒時卻壓抑著的感情嗎?嚴澹依舊覺得很奇怪。

終於離開了房間,嚴澹松了口氣,那股如芒在背的糾結不安淡下去了一些。他開始仔細思索,夢里翔實豐富的「史實細節」。

大楚,熙元慘變。

自己這個夢,延續了那天夢到藏書閣里的想象。陶清風依然是那個清貧又上進的探花,卻不慎被牽連進「熙元慘變」里。陶清風在這場慘案中犧牲了,而自己的家族卻避禍皇陵,逃過一劫……

說到家族,嚴澹終於想起來,那天夢到藏書閣時,自己隱約抓住的線頭了,大楚的熙元一朝之後,就是崇安年間。

夢里陶清風稱他為「燕兄」。崇安朝比較有名的姓燕的臣子,不就是燕家那幾位肱骨嗎?因為名字相似,自己還特別關注過叫「燕澹」的國子監祭酒、後來的太子少師……

而在夢里,自己看到了大哥,管家又叫自己「小公子」。

他把自己想象成了燕家某位幺子嗎?是燕澹?他特別查閱過燕澹的各種詳細資料,也記得,燕澹在同輩里的確是行三。

嚴澹恍悟,所以夢中真實到清晰可見的細節,其實是因為自己曾經仔細關注過燕澹此人,了解過他的生平,配合著對大楚朝的研究。所以才會做那種邏輯清晰到發指,簡直如同親身經歷一般的夢?

那個夢,唯一不科學的地方,就是自己心中對陶清風那股陌生激烈的情感了吧,嚴澹醒後,那股情緒又不存在了。

嚴澹心想:或許那種情感是源自,知道了陶清風被謝國珉那種人戕害過的痛心?

夢總是復雜晦澀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嚴澹心中確認了一點:他大概潛意識里,真的有一點點喜歡陶清風。

這對於嚴澹來說:真是二十幾年來頭一遭稀罕事。櫃子里櫃子外,能有一點點喜歡什么人,實在太難得了。

嚴澹思想開明又留學過,思想枷鎖很輕,頂多是詫異了一下,原來自己還有這種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