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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甲骨文

陶清風一翻果然又找到個認錯的小篆字,疑惑道:「您弟弟,嚴老師很懂這些東西啊,為什么不讓他來編?」

嚴放冷笑了幾聲,似笑非笑,帶著一抹嘲諷語氣:「本家要自己弄啊。」

聽嚴放話里的意思,嚴家在華京有個本家,是他們牽頭弄族譜的。陶清風大略翻了翻,這本族譜的資料還是非常多的,光是人名信息就有幾萬個。從目錄來看,采集了幾十支遷徙地的信息。保留著最開始詳細族人信息的是大末期,沒有大楚年間的記載。往上就只是散落在石碑、雕刻以及方志中的只言片語了,盡心機追溯到西周發源的資料,也不過一塊風化的石碑而已。往後傳到現代,已經有第二十五、二十六世代了。

陶清風瀏覽著,問:「您和嚴老師,是多少代呢?」

嚴放說:「後面,祖那支,是二十四代吧,沒記錯的話。」

陶清風照著目錄翻過去,祖支從第十三代分出來,二十四代總共有五百多人,次第看去,陶清風果然看到了嚴澹父母親,和他們三兄弟的介紹。

他們家的信息視覺效果特別明顯,因為族譜人物介紹,要羅列生平成就。很多人都只是寥寥幾句。但是嚴澹父親幾乎占了整整一頁,陶清風這才知道,嚴澹父親在當人大代表之前,還有過那么多履歷。由學入仕,前期是不折不扣的「知識分子」,中期是典型的「實干派官員」,後期則是光榮的「人民代表」。

嚴澹的母親,則是商界的天驕才女,把家族企業打拼出一片天地,直到現在也以「企業家」的身份在活躍。

嚴家三兄弟也占了一頁,篇幅最多的,是陶清風沒見過的那個嚴家大哥,看他的經歷就像在看一本驚心動魄的國家反恐維和教科書(當然陶清風並不知道,這只是允許羅列出來的很小一部分而已)。嚴放不消說,完美地繼承了母親這邊的企業。嚴澹的篇幅也很多,陶清風這才知道,嚴老師竟然已經寫了那么多論文,出了那么些學術著作。

嚴放說:「這信息是三年前采集的,要不是我後來問一聲,小澹後來的那些事都不添,他們還准備用三年前的舊版本呢。三年前是啥,就一句話『博士』。哼,本家那位女兒也讀了個博士,大概覺得這樣就了不起了吧。結果把族譜校成這樣。」

陶清風笑了笑,心中感慨嚴老師這一支,虎父無犬子,三兄弟個個都出類拔萃。

陶清風又重新翻到一開始碑刻上,顯示發源地是「長胤」的那副小篆字,凝視著那個地名,目光溫柔地,仿佛在摩挲著斑駁石刻上的紋路。那副碑刻有些地方已經剝落了,大致敘述的是「長胤」此地有幾家姓氏遷徙。陶清風不由得問嚴放:「怎么斷定這幾氏里,有嚴家呢?我的意思是,碑刻那部分風化了,看不到字,能當證據嗎?」

「都是那樣說的。」嚴放道:「不過我還聽過一個說法,最初碑刻上的姓是『燕』,後來在某次逃難中,為了避亂隱姓埋名,本家才改成了『嚴』。不過都風化了,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了。」

陶清風沒說話,低下頭,手輕輕扶著那一頁的角落,不讓對方察覺自己眼中一閃而逝的波瀾。

他也永遠無法考證,當年燕澹生的只言片語,究竟和如今的嚴家,有沒有真如想象中的淵源了。陶清風只知道,冥冥中,他就像自己給自己罩上一張大網的囚徒,讓這張名叫「燕澹生」的網,無所不在地,把他纏緊,時不時還會令他呼吸不暢。絲縷光滑細致,卻已勒入骨血,牽動了就痛。

陶清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