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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他,他是個博學而正直之人。今天聽您說了這些事,我更佩服了。」

陶清風心中,隱隱涌動著一股奇特的感覺,他從窺探到的,自己沒有認識過的嚴澹的少年時代,又情不自禁地,看到了仿若燕澹生的痕跡。這種對比,反正怎么堵都堵不住。那就只好堵不如疏,沉默地放肆著。陶清風對自己的自暴自棄很無奈,可是又無法斷絕。

「但很讓親人擔心。」嚴放今晚第三次重復這句話。「我告訴你的目的是,小澹很少有朋友。他那個人,看起來很多人都很喜歡,他也對他們很好。可是替考過的是同學,替跑過的是學弟,打抱不平過的是室友,他在說這些事時候,用的稱謂,都是有講究和分寸的直到那天,我第一次,在他的口中,聽到了,你是他的朋友。或許他還有別的朋友吧,不過明面上說出來,希望我們動用家族力量去替他幫忙的朋友,你是唯一一個。他連自己的事,都不會讓家里幫忙。所以說,希望你知道後,能多看著點,讓他規避一點那種,家人會擔心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請您放心,即便您不說,嚴老師對我有恩有情,我不希望他受到傷害。我也會去保護他。」陶清風道:「我不知道嚴老師有多少朋友。但我現在,就只有他一個朋友。」

嚴放顯得有些吃驚,道:「雖然我和你不熟,但似乎有些理解了你和那小子,的確很像一類人。都是那種」

他沒有說下去,一時半兒概括不出來。那種看似友善實則寥落,看似克制清醒卻又赴湯蹈火,看似溫柔淡泊卻又深情孤注。

陶清風在等菜的時候,又主動看起了那本族譜,他翻到了更多的照片那欄,這些是黑白照片,像是從古籍上拓印下來的,不僅有小篆字,還有甲骨文,旁邊的翻譯,幾乎都以白框替代。

在大楚那時候,針對金石研究,散落的文獻不像現在那么多。所以破解的甲骨文,是比現代多的,陶清風認得這副帛書上大約一半的文字。他之前聽嚴放說,校注這些照片的人的水平不行,就以為對方也沒把甲骨文認出來,不由自主道:「這里面解出來了一半多的甲骨文,可以請專業古文編輯加上去……」

嚴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雖然他在此道上不是專業,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因為他聽弟弟說過,很多甲骨文迄今為止都沒破解。但陶清風低頭看書,並沒有看到嚴放的表情。

嚴放就拍了張圖片,說:「本家是懶得請古文編輯了。不過小澹應該認得,沒關系的。」一邊偷偷把圖片給嚴澹發了個微信,然後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嚴放笑著對嚴澹說:「猜我在和誰吃飯?之前給你講的,老輩子指使我去印廠見勘誤的『一字師』,你知道他誰嗎?是你那小朋友啊。你說地球怎么那么小。」

嚴放聽對方講了一會兒,又對著手機道:「別急,等我說完會把電話給他的。你先看微信,認得那些字不?」

嚴澹在電話那頭翻開了微信,一篇全是甲骨文的帛書,轉頭問:「什么意思?就算這些字破譯一個國家獎勵十五萬,我也掙不到這種外快,一個都不認得。迄今為止一個都沒解出來。」

嚴放這下證實了,幾乎是懶洋洋,慢悠悠的語氣:「你不行啊小弟。你這位小朋友,」他幾乎是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陶清風,「他說,能認一半多。我覺得,他馬上就要發筆小財了。」

電話那頭的嚴澹,和旁邊坐著的陶清風,幾乎同時冷汗涌上後背。嚴澹握著手機,只覺得無端透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意味。而陶清風則心中一緊,思索著對方言下之意是什么?如果嚴老師在電話那頭,說這些字不認得,那自己豈不是不小心暴露過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長評的二更,在二更慣例時間(18:18:18),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