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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管是扶起來還是喝醉了抱著走,好像也沒有什么關系。」

嚴澹道:「所以問題又繞回來了,『意圖』這條線,到底怎么算?能不能稍微……嘗試一下?試想這樣一個情景:比如你演的那個我喜歡的人,想到從前的感情很難過,他需要別人拉他一把。我告訴他我喜歡他,釋放出這種意圖,並鼓勵他走出來,不知道效果怎么樣?」

陶清風愣道:「現在就試嗎?」

嚴澹挑眉:「你需不需要,醞釀一下感情?」

陶清風心想,這個不用醞釀,他本來就想著再也見不到燕澹生,很難過,眼角的淚痕都還沒干,說:「沒事,我能配合,嚴老師要……要怎么做?」

嚴澹說:「我觸碰你的時候,你是一種很難過的狀態,就像剛才你差點哭的那樣。」嚴澹起身坐到了陶清風身邊。他一只手搭在陶清風肩上,做出給予溫暖的擁抱姿勢,摟住了陶清風。

雖然知道這只是在演,但陶清風猛然接觸到那種安慰觸感,幾乎是再也沒法控制住按照悲傷的心情去釋放情緒,任由自己倒在嚴澹懷里,眼淚嘩然流下:燕澹生不在了,娘親和師尊不在,大楚不在了……他就是孤身一介流落於此的書生。

嚴澹拍著他的背,溫柔地哄道:「……節哀,重要的是,放過你自己吧。」

陶清風在嚴澹懷里搖著頭,這既是陶清風想象的那個角色的心態,也是他自己的心聲,說:「我放不下,不可能的。我做不到,我控制不住,走不出來……」

嚴澹心中那只大夾鉗,終於找准了最合適的位置,很穩當地,毫不猶豫地夾下去。嚴澹湊到陶清風耳邊,緩緩說:「那么我,有沒有資格讓你走出來?你願不願意換個花盆試試?我其實對你……」嚴澹的話語消融在耳邊寸地,他的呼吸很熱,卻不帶絲毫侵犯意味的,只是傳達訊息,輕輕吻了吻陶清風近在咫尺的耳垂。

陶清風受驚般猛然推開了嚴澹。那一刻想著還好這只是在演戲。他坐在卡座里面,反倒把自己推到牆邊。他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一雙大大的眼睛里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不不不」陶清風簡直無法組織出語言,這實在太難演,也太容易尷尬了。剛才那一瞬間,他差點錯覺嚴澹是真的喜歡他,尤其是嚴澹湊近,又讓他產生燕澹生恍惚感的時候。

嚴澹探詢道:「這種程度?不行?」

陶清風搖頭示意不行,他的耳垂和半邊臉還是很紅,腦袋也有些暈,但唯有一線清明非常確定:如果以他自己為參考。現在沒法接受。這件事只是把他弄得心湖漣漪亂起。

嚴澹又說:「那你聽聽,我這樣說可以不?」

嚴澹的嗓音還是那種有條不紊,禁欲感十足,卻又溫柔的口吻:「我知道你現在很慌。」嚴澹輕輕笑了笑:「大概一時半兒也受不了。我今天鋪墊了這么多,本來就不指望,馬上得到什么確定的結果。但是這種事,總得有個契機說明白,否則就沒辦法開始,人總是要往前走的。你別怕,慢慢想。喜歡,只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已。」

陶清風心想,還好嚴澹顯得很鎮定,否則自己情緒大起大落,真的沒法預料會說出什么台詞。他也被這股篤定感染了,艱難地按照自己的理解,去繼續演:「嚴老師……你很好……但我……」

「別現在發卡。」嚴澹連忙擺手,這也是他早就打好腹稿的,「你就當給我面子,好歹想一想,徹徹底底地想一想。但不要當做負擔,也不要困擾。更不要覺得拒絕了會傷害我之類的。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而且你了解我,我是那個最能讓你走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