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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刺,終於徹底消失,長長舒了一口氣。和陶清風一起祈願了身體原主人下輩子能有一個美好的人生。

「那你之前……」嚴澹沉吟著:「我找了所有能找到的『熙元斷代資料』,你明明和應元帥、燕太師同科同榜,居然根本找不到史料?」除了那幾塊深埋在陶館里的碑。

這充分說明了嚴澹的准備周全。事實在,在找到那幾塊碑前,他尋找「陶清風」也已經搜遍了大楚斷代的史料,卻一無所獲。

陶清風轉頭過去,帶著圍巾帽子,但他沒戴墨鏡,眼睛並沒有被遮住。陶清風那雙眼睛中有許多話,可他最終只對嚴澹說了四個字:「熙元政變」。

嚴澹立刻瞪大了雙眼,那句話沒有說出口:熙元改年號離陶清風那一科只過了三年他只是愣愣盯著陶清風,他身上從來具有的那種憂郁又沉靜的氣質,生疑的地方都有了答案。

這是一個年紀輕輕,卻已遭受生死劫難的靈魂。在還未來得及施展才華抱負,最好的年華中,像風一樣的逝去了。

幸好老天有眼,沒有真的奪走這樣美好的靈魂。年輪暗換,斗轉星移,還能再度,蘇醒人間。

嚴澹心中感慨萬千,饒是他素來口舌過人,此刻半響竟不知該說什么。他下意識握住了陶清風的手,道:「你剛來的時候一定很不適應。怪不得手那么冷……」

嚴澹的手心,還是暖如火炭般,柔軟地包覆住陶清風的手。嚴澹感覺到陶清風的纖瘦手背上依然分明的血管脈絡,卻不再那樣冰得嚇人了。

「謝謝,剛來的時候,和身體不太適應,經常四肢僵硬。我現在已經不冷了。」陶清風一語雙關地回答。頓了幾秒後,從嚴澹掌心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嚴澹倒是沒有攥著不放,只是看著他,欲言又止。

「陶……探花。」嚴澹不住地從並行的姿勢瞥來視線,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到更多的東西。關於歷史,關於靈異……雖然嚴澹表現得很鎮定,但他內心波瀾遠不止如此。他的視線幾乎根本無法從陶清風臉上移開。

「像原來一樣稱呼我吧。」陶清風也明白嚴澹頻頻擲過來的視線為何,道:「而且我只是『靈魂』到了這副身體上。」

嚴澹問:「你從前,長得和現在很不一樣嗎?」

陶清風又搖頭:「其實和我本人,長得還挺像的。」

嚴澹有很多問題,都心癢癢的想問。

「你聽得懂普通話?我記得大楚的官話發音不是這樣。哦……差別不大啊。」

「你看得懂簡體字?哎不過你的學習能力挺強……」

「生活很不習慣吧?衣食住行全都不一樣了……怪不得你有的時候不懂的樣子,我以為你是失憶呢。」

「這么多汽車水泥鋼筋高樓大廈,有什么感想?記得你那次看到電視新聞里的武器,一臉驚嚇的樣子……」

「現代的衣服穿起來很方便吧,大楚那時候要裹三四層……」

「手機用了多久學會的?你給我發短信的時候,感覺已經很熟練了啊。」

陶清風從來沒發現,嚴澹竟然有這么「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頭。他不得不耐心一一回答。又或許,是稱呼的改變,讓陶清風覺得嚴澹不再是年長於他的良師益友,更像個活潑的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