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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清風有些奇怪為什么嚴澹的問題方向有點怪,但還是說:「本來一個人送就可以的。不過我送的那次。燕澹生也去了。」

嚴澹震得半響沒話說,沉默得表情都忘記掩飾。直到陶清風疑惑問:「嚴兄,你怎么了?」

嚴澹驟然間有些頭暈,似乎發現了一個巨大縈繞心口的秘密,卻不敢確定,他又回憶著那些夢,並沒有逐漸淡化出記憶里,反而各種細節都清晰得觸手可及。

嚴澹的嗓子都有些沙啞,問:「你看過《七閣全書》嗎?」

陶清風眼中光芒一閃而過,一種很少能在他臉上的見到「神色飛揚」之態,笑著說:「看過。但只來得及翻了『子』部的『詞采』;器部的『屏書』;又翻了些『經』部的十方家注疏章句。」

嚴澹的心咚咚跳,問:「一定……看了很久吧?」

「兩三天沒睡覺。但還是沒看完。連十分之一都沒看到。」陶清風惋惜道:「進藏書閣需要六部腰牌。我是借的。後來腰牌還回去後,就沒有再去看過了。現代是不是有《七閣全書》的影印版?」

嚴澹心中又劇烈跳動,陶清風所說,和他夢中所見之景,分毫不差地對上了。他深深吸了幾口氣,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再冷靜,道:「現代的《七閣全書》是有影印的,電子版有八百g,你要的話,我回頭拷你移動硬盤上……」

然後,嚴澹問出了他縈繞心口的問題:

「燕澹,你和他熟嗎?他是個怎樣的人?」

陶清風聽到那個「熟不熟」的問詢,心口驟然一酸,勉強笑道:「我也不知道和他算不算熟。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

嚴澹點了點頭:「或許是名字挺像。我很早就開始莫名關注這位三公少師了。後來仔細研究他的資料,覺得有點奇怪。《大楚史》里的《郭燕屈劉何列傳》,燕澹的記載,第一句話就是『燕澹字煥白,河間建水人,祖父梁,父領冰,崇安元年,二十二歲封禮部典客司郎。』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仕途,沒有像別人一樣記載少時事,甚至沒有記載他科舉經過。這是不尋常的。同列傳里其他人,大都有小時候天賦異稟神童經歷,但燕澹沒有。這也罷了,就算沒有典型性格事件記載,封官原因是因為科舉、是明經、還是舉孝廉,總是要記載的。若不是燕家子孫幾本私人筆記,都能印證燕澹的科舉經歷。只看傳記的一片空白,別人會以為燕澹是『承襲爵位』獲得的官職來歷。」

嚴澹頓了頓,終於小心翼翼提到:「這種被抹去記載,是因為那一科與『熙元政變』相隔太近?」

陶清風還從來沒從這個方向思考過。他雖然讀完了那本《崇安三十六年間要錄》,但是並沒有像嚴澹淫浸斷代工程,對當時每本史書的體例掌握得如數家珍,畢竟這本史書,是在陶清風逝後才編寫的。是否載燕澹少年時的經歷,陶清風還以為對於每個人來說都具體情況不同。但聽嚴澹的口氣,這里是一處明顯的『斷筆』,是有原因而被『隱去』的結構。

陶清風道:「我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不過,為什么你不去參考應卿的傳記呢?如果同因為政治避嫌被抹去科舉記載,她那邊也會體現吧?我翻看《崇安三十六年間要錄》時,也沒看見她的科舉記載。」

「應元帥是武將傳記,體例是不一樣的。不能這樣類比。」嚴澹平靜道:「一般只橫向比較同個列傳體系、《郭燕屈劉何列傳》是分類在儒林類別下,無科舉、不稱儒。」

雖然這個問題很新鮮,但陶清風才思敏捷,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