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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澹道:「其實我還沒說得太透呢……」

陶清風已經站起身,拘謹後退一步,低聲道:「先這樣吧。一下子說得太多了,我也沒法接受。」那模樣,簡直生怕嚴澹忽然靠過來,他又動彈不得了。

嚴澹坐在椅子上噗嗤笑了,覺得陶清風這忌憚模樣,實在是可愛又好笑,道:「你在怕什么。」

陶清風問出了內心疑惑:

「嚴老師,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陶清風恢復了「嚴老師」稱謂,想問嚴澹,到底怎么回事。是突然性情大變,還是暴露了隱瞞的一面。在其他方面都那么正常,唯獨每次……的時候,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陶清風還記得嚴澹對自己說,有「戀愛缺乏症」,所以陶清風以為嚴老師在感情表達方面,該是含蓄或很克制的風格。可是為什么「好不容易發現自己喜歡了一個人」並且坦白之後,會這樣熱烈的步步緊逼?

陶清風懊惱地想,以為沒醉,其實已經不清醒了吧,否則怎么會主動過來,這簡直像把自己送上門的。不願接受對方心意,卻又前來尋求幫助,自己過分了。

嚴澹也懂陶清風到底在問什么,他心里模模糊糊指向的那個懷疑,也該分享一下了,就對陶清風笑著說:「說不定我就是燕澹?」

陶清風明顯被嚇傻了,往後退的時候差點把桌上的茶杯碰掉,哆嗦道:「你在說什么?」

嚴澹聳肩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反正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特別不一樣。我覺得這大概是因為……」嚴澹眼珠一轉,輕描淡寫地拋下了這個重磅炸|彈,「我夢到了自己就是燕澹,夢里有和你在一起的事情。」

陶清風駭然瞪大雙眼,四肢戰栗,音調都變了:「你夢到了什么?」

其實嚴澹已經通過旁敲側擊,核對了「進奏存錄院」等細節,他知道著急驗證真假的是陶清風,就跟當初自己著急辨明陶清風是否去看《七閣全書》一樣。

於是嚴澹只是勾起了一個暖融融的笑,道:「在此之前,我能不能討個獎勵?」

陶清風神色復雜地盯著嚴澹,又在心中對比描摹著燕澹生的容顏。可這並不能說明什么,自己和陶清的模樣也七八分相似……但事實證明毫無關系。嚴澹和性格也和記憶中燕澹生很不一樣,陶清風當然是把他們看做不同的兩人。但嚴澹既然已知道燕澹生於他的意義,以他的自矜自傲,怎么可能是拿這種事開玩笑,心甘情願蜷縮在別人陰影之下?

嚴澹這樣說,一定有某種……根據?

陶清風又忍不住想:如果嚴澹真的能夢到燕澹生的記憶……不得不說,此刻嚴澹那副噙著笑容,盡在掌中,拿喬使絆的風范,真的十分有燕澹生的氣質。

如果是真的……陶清風光是想一想,就頭腦發燙,要昏過去了。

陶清風僵硬道:「什么獎勵?」

嚴澹繼續笑:「太遠了,過來一些。」

陶清風大致猜到他要做什么,臉色微紅,卻硬著頭皮,同手同腳走了過來。

嚴澹伸手扶住陶清風的肩,發現他渾身僵得像個木雕,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微微低頭,並沒有在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