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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天笑了笑:「兩個億而已。到時候就拆了倪廷,重新找組。少壯派導演千千萬萬,這回運氣不好遇到了倪廷這種小鬼,重新找總能遇到聽話的。」

陶清風凝視著田中天:「投資人和制片人會同意嗎?他們的訴求又是什么呢?」

田中天挑眉:「如果你查過資料,就會知道……」

「投資人和制片人是同一人。」陶清風道,「以前也給夏星痕開過片子。」

田中天點頭道:「那不就解決了。那位是一定會同意的。畢竟她追夏星痕追十年了……幾個億罷了。」

陶清風再次驗證了一件事:現代的女子,真的都不可小覷。可是為什么制片人也沒有制止倪廷等人的小動作?如果她愛重夏星痕,怎么會舍得……還是說,只是一種隨心所欲捧高踩低,冷眼施恩的扭曲心態?

陶清風靜靜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知道了這么多內情後,他需要梳理一下混亂的思緒。

陶清風的上一部劇《乾俠東君魔女》就沒有導演,也拍完了。這部《東歸西渡》的男主角也是個不需要「導」的。陶清風隱約覺得,自己接觸到的這兩個劇組,都是對「導演權」的各種消解。

「皇權和相權……」陶清風低頭看著那篇論文的標題。

「如果皇帝足夠能干,為什么要宰相?」田中天很通俗地說,「如果演員能自己把劇本所有呈現得非常完美,為什么要導演?陶清風,我打聽過你的事情。那部三流網劇你不靠導演,憑借自己做了下來。你有沒有勇氣和魄力,去做下一個夏星痕?雖然你不是『體驗派』,但如果你足夠堅韌和努力,能堅持。我們也可以給你寫最好的劇本……」

陶清風悚然一驚,怔然望著田中天,反射性道:「他……他還……」說得有點語無倫次。

田中天聽得懂,音調中有某種冷酷意味:「你比他,年輕十歲。」

陶清風猛然從沙發上站起身,深深吸一口氣,鏗鏘道:「承蒙田老師看得起。但我是『表演派』的演員而非『體驗派』的演員,我沒有夏星痕的天賦,不能完全活成劇本里的那個人。而且對於劇本,我會保留自己的看法。」

潛台詞是,如果覺得不符合邏輯,依然會去修改調整。有自己的意志,就不可能成為編劇協會最趁手的工具。

田中天嘆了口氣:「年輕人,你知道你剛才拒絕的是什么嗎?你知道每年有多少『表演派』的人,哭著來求我嗎?」

陶清風道:「就算知道了。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田中天搖頭道:「每年也都有一兩個理想主義者。」

陶清風道:「那您應該習慣了見到我這樣的人。」

田中天笑了:「行吧。你就按照你的想法走下去吧。」

陶清風猶豫了幾秒,道:「田老師,今天的事,我不會透露,也不會去多管閑事,我今天來只是求證一個疑惑,用於保護自己而已。請您放心。」

田中天淡淡道:「隨便你。你說也行,管閑事也行,我都不在乎。」

陶清風聽得懂言下之意,田中天眼里,陶清風只是一條再小不過的小魚,無論再怎么撲騰,也掀不起一朵浪花來。這在業內是心知肚明的格局:二分江山。導權與編劇權,此消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