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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外人內人……你說話……講究一點啊。」

嚴澹笑吟吟道:「好好好。聽你的。你說的都對。」

陶清風險些他繞進去,忽然又醒悟過來:「不是……我的意思是,不到那退出的一步,其實不必考慮違約金。我想拉他一把,讓他能找到意義,脫離『自我否定』的心態……那樣不會因為『出不來』而甘心淪為編劇和導演的犧牲品。也不會情緒失控而『暴躁傷人』了。我還是很希望這個劇,能好好地拍完……」他嘆了口氣,雖然有倪廷那種人在,不可能安生。

嚴澹沉吟道:「所以你想讓他入黨?你這思路,」嚴澹臉上表情有些無奈,「是我的疏忽,你最近都在看近代史,演的又是這種劇,你就以為……」嚴澹斟酌用辭,但陶清風能很清晰地感到對方潛台詞里,感慨他理想主義的那種天真。

「行不通嗎?」陶清風追問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錯。」嚴澹認真道,「只是方法比較形而上,不過我覺得值得去試一試。我會配合你的。」

「謝謝你。這些事,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陶清風又想感謝嚴澹,忽然看到對方笑吟吟湊近,道:「陶探花,想感謝就拿出來誠意點不行么?」

陶清風又僵得動不了,耳後蔓延著紅暈。他不由得小聲局促道:「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

嚴澹無辜道:「那你可以拒絕啊。現代自由社會。可是你還是每次都想到我。陶探花,我必須得教你現代人這一課,太含蓄了,是會被當場欲拒還迎的。雖然我是不介意你慢慢想,但果斷一點總是不錯的。」

陶清風為難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覺得我們關系現在太奇怪了。我總是,我遇到什么事,總是第一個想到你。可我明明……」

嚴澹換了個比較溫和的問法,湊近了低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心情好么?放松嗎?」

陶清風一向誠於己心,老實點頭:「挺高興的。但有時候聊著聊著,你就,你就讓人很不好意思。就讓人不知道該怎么處了。」

嚴澹牽起了陶清風的手,對方並沒有抗拒,也沒有動彈,「然後你心里矛盾地想,你明明喜歡燕澹生?卻拒絕不了我?那你好好問自己,你更了解他,還是更了解我?你和他相處得多,還是和我相處得多?」

這是個陶清風沒法比較和回答的問題,他和燕澹生相識於少年,後來又同在吏部聽調,但他們之間總是隔著那么多人世無法刺穿的、仿佛銅牆鐵壁般的規則,連朋友都不算;他和嚴澹相識不到一年,卻已經從朋友到知己,還互相看清了對方內心最柔軟的感情。

細想讓他感慨萬千。

嚴澹忽然一手扶著額頭,另一只抓住陶清風的手忽然痙攣般用力。他痛呼一聲往下倒去。嚇得陶清風趕緊一把抱住了嚴澹,看到他蹙緊眉頭,指尖青筋暴起,緊緊按著太陽穴……

「你怎么了?」陶清風嚇得倒吸一口冷氣,看到嚴澹痛苦如斯的模樣,他心中簡直恨不得以身代之,慌亂地摸索著懷中的手機,一邊著急地想著是直接撥120急救還是先叫酒店的人。

「欞星門……」嚴澹意識不清,眉頭皺緊川字,抓住陶清風手腕的力道大得嚇人。他忽然睜眼如銅鈴,猛地轉過臉盯著陶清風,就想要用目光把他鎖住似的,嘴里依然滾動著含糊字眼,「……玉帶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