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色的眼睛。

「哎喲還真是老韓。」

葉秋按住那顆三角形的龍頭揉了揉，被韓文清一尾巴抽過去，可惜返卵期沒什么力氣，拍在手背上毫無攻擊力。

「葉秋！」

他啞著嗓子低聲咆哮。

「不鬧你了。」

葉秋把韓文清抱起來，幼龍沒什么分量，很難相信成年後會變成那樣的龐然大物。

「周圍有些臟東西聚集過來了，待會兒我要沖出去，你盡量抓緊了，不舒服就說。」

韓文清知道現在沒有條件談尊嚴，他沉默的勾緊了葉秋的外套作為回答。

「呵。」

嘉世年輕的團長磨蹭了一下宿敵彎曲的龍角，甩開卻邪一記豪龍破軍殺了出去。

突破重圍了翻力氣，葉秋懷里還有返卵期破攻破防的韓文清，徹底沖出去時天邊已經卷來了燃燒的暮色，逢魔之刻就要到了。

「馬上就要逢魔了，這種時候還在外面跑太不明智，先找個地方躲過今晚吧。」

「西邊有個屯放物資的山洞，附近也有沒被污染的溪流。」

韓文清趴在葉秋懷里，他倒是想從這種丟人的情況中解脫出來，可惜脫力太嚴重，又困的要死，全屏毅力支撐到現在。

「你對這邊很熟嘛。」

「這里是霸圖負責的清剿區。」

「呵呵，看不出來老韓你倒是對我挺放心啊，連物資存放點都說了。」

「你不是那種人。」

葉秋愣了一下，低低的笑了。

他們是對手，也是戰友。

他們彼此競爭，也相互欣賞。

「行了，老韓你睡吧，別撐了。」

葉秋觸摸著龍角再次送去一絲屬於暗龍的氣息，返卵期的韓文清虧空的厲害，這點氣息對他來說像是泡進了溫暖的水中，本就勉力支撐的眼皮再也撐不住。

韓文清醒來時意識還有點模糊，成年後他的力量一直都很穩定，返卵期這還是頭一遭。

他聽見了水聲，周圍還有些夕陽余輝，葉秋赤裸著上身站在溪流中，介於少年和成人間的身體覆蓋著薄薄的肌肉和溫暖的皮膚，他彎下腰去，略微消瘦的脊背上隆起一條弧度，流暢的向下最終消失在褲縫里。

「老韓你醒了？」

葉秋濕嗒嗒的從水里出來，手上還拎著洗過的制服外套。

韓文清這才注意到自己趴在葉秋干凈的內襯衣上。

「返卵期如果著涼會很麻煩，老韓你這樣子不會是第一次返卵吧？」

葉秋在他跟前蹲下，發梢還在滴水，順著臉頰流到下頜。

「是。」

霸圖隊長一向直來直去，返卵就返卵，重要的是早點恢復。

「返卵多久能結束？」

「因人而異，如果有補給會更快些。」

葉秋把濕嗒嗒的外套甩在肩上，連襯衣一起抱起韓文清。

韓文清本能的掙扎了一下，被葉秋輕輕拍了拍。

「別亂動，破例給點殺必死吧，老韓你欠個大人情記得要還~哥可是很貴噠。」

山洞里干燥溫暖，葉秋在外面放置了結界石，撐一晚沒什么問題。

此時他靠在光滑的石壁上，一手托著霸圖年輕的兵團長，一手撫在他隆起的脊背上。

微弱但純的暗龍氣息從接觸的地方傳來，韓文清動了動尾巴。

「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