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經上。

還沒掌握到技巧，分開時都有些氣喘吁吁，法力的充盈像酒那樣催得葉修有點暈，他舔了舔嘴唇，清甜的花香還留在嘴里。

「你怎么一股茉莉花味？」

「茉莉花？」

蘇沐秋也是一愣，揪起衣服嗅了嗅。

「沒啊，你鼻子有問題吧。」

葉修拽著領子把他拖下來，在嘴巴上響亮了啾了一下。

「沒錯，就是你，一股茉莉花味，我媽每天都喝那茶，不會錯。」

「我怎么不知道？」

蘇沐秋吧唧吧唧嘴，突然就抿著不說話了。

他嘴里都是葉修甜甜的香氣，比最好吃的糖果還要誘人。

「我呢？我是啥味的？看你咂摸挺帶勁應該很好吃吧。」

「滾，你榴蓮味。」

「榴蓮好啊，補腎，你多吃點。」

蘇沐秋剛想跳起來揍他，龍蛋在她的小窩里咕嚕嚕滾了半圈，搖晃了幾下像是在做夢。

兩個少年大氣不敢出，僵在那直到龍蛋又慢慢平靜下來，蛋殼平緩地閃爍著。

「靠，幸虧沒讓沐橙撞見。」

「嗯？偷腥的滋味怎么樣啊？」

葉修已經換了個姿勢，枕著手臂打了個哈皮，沁的眼里波光粼粼。

「滾！」

蘇沐秋踹了他一腳，半晌轉過來摸摸鼻子。

「…還不賴。」

「那就行了，別到時候找不著女朋友還叫我負責。」

葉修擺擺手，趴在床上順手抱了個枕頭。

「我睡會兒，你剛補給我的法力要消化一下。」

「晚飯叫你嗎？」

「我沒醒就不用了，你都吃了吧。」

葉修抱著枕頭只露出一雙眼睛。

「沐秋。」

「又怎么了？」

「我很喜歡茉莉花。」

葉修說，眼睛笑成彎彎的弧度，不待蘇沐秋反應過來就一頭埋進被子里。

「…靠。」

只剩他一個因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莫名其妙臉紅。

屋外有淅淅瀝瀝的雨聲，草木清爽而溫柔的香味沁潤著空氣，破爛的籬笆旁開出潔白的花骨朵，隱約有誰在漫不經心地哼著婉轉的調子，雨滴啪嗒啪嗒打著節拍。

葉修模糊的憶起了小時候，他跟弟弟不肯睡覺時，媽媽總是用同樣的曲調哄著他們，直到雙生子一同睡著。

他想起了年幼的弟弟稚嫩的手掌，和自己緊緊握在一起。

葉修醒過來，看到了小屋破舊的天花板，有些地方年久失修滲出了雨滴。

歌聲還在繼續，葉修抬起身子，窗沿上斜坐著俊秀的少年，圓滾滾的龍蛋躺在腿間，被溫柔地輕拍著，少年淺淺地哼著調子，那些零碎的旋律飄落在空中，比窗外的雨滴還要剔透。

「...你還會唱歌啊。」

葉修的字典里可沒有風雅這個詞，他歪歪扭扭地靠在床上破壞了對面足以入畫的美少年。

「就會這一首，哄沐橙睡覺很管用。」

蘇沐秋朝他笑了笑，輕輕撫摸著蛋殼。

「我媽以前也會唱這歌哄我跟我弟。」

葉修打了個哈欠，他的返卵還沒結束，乏力像幽靈那樣緊跟著他。

「繼續睡吧，要不要再給你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