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可以躲過去的。」

葉秋咬了下嘴唇，這個小小的動作讓葉修想起了幼年時，覺得自己做了錯事，弟弟就會是這副表情，這么多年了還是沒變。

他輕輕地笑了笑，拉起弟弟手。

「小秋秋都這么說了，那就一起吧。」

「...一起？！」

「洗澡嗎？！」

葉修挺納悶地看著他。

「跟我你還害羞啥啊，你小時候尿褲子還是我給換的。」

「再說長得都一樣。」

「那怎么能一樣！」

「好了好了，你害羞的話我轉過去不看唄。」

葉修推著他往浴室走。

「不是...我...哥！」

葉秋最終還是沒能敵過他哥哥，浴室不算大有個浴缸，洗面台上擺著牙刷和剃須刀，住的都是男人簡直干凈到可憐。

葉秋還在磨蹭，葉修倒是刷刷幾下就把自己剝得差不多，試了下水溫開始往浴缸里放水。

「冷的話泡一下比較好。」

葉修還穿著長褲，皮帶已經松開了，掛在胯間要掉不掉，彎腰的姿勢讓腰背拱起一條優美的弧線，順著脊椎一直延伸到褲縫里，隱約能看見一點點臀間的溝壑。

葉秋啪的甩了自己一巴掌，瞎看什么呢，那你哥。

抬頭看到葉修納悶地望著他。

「咳...有蚊子。」

「你還不脫啊，當心感冒。」

「哦哦。」

葉秋磨蹭了一下，還是心一橫脫了衣服。

沒關系，小時候天天一起洗澡的。他對自己說，轉身看到葉修正在調試花灑，浴室里的燈光是暖洋洋的橙黃色，照在他蒼白的皮膚上像是塗了一層蜜糖，也照出了那些大小不一的傷疤。

葉修正想著花灑好像不太靈，回頭該換新的了，有什么溫暖的東西碰觸到了後背，輕輕摩挲著那些傷痕。

「疼嗎？」

葉修回過頭，看到葉秋垂著眼角，扁著嘴巴望過來。

他想起從前摔得膝蓋直流血，弟弟也是這樣又心疼又難過的看著自己。

「現在已經不疼了。」

葉修微微一笑。

「干嘛要那么拼命，弄得自己破破爛爛。」

「因為有想要保護的東西。」

葉修摸了摸弟弟的頭。

「古龍存在的空間也是依附於這片土地的，所以我可不能讓它被深淵占領，因為我也想要保護你啊。」

「可我害怕，我快怕死了。」

與哥哥失聯的瞬間，就像全世界都被剝離了一樣，讓他頓時覺得身陷冰窟，就算日後回想起來也忍不住指尖顫抖。

「對不起。」

葉修說。

「對不起。」

「不許再做危險的事了。」

葉秋看著他很委屈。

「我發誓，絕對不做了。」

「那姑且相信你吧。」

「我信譽就這么差啊。」

「誰讓你是慣犯。」

番外07.雙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