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不在他身邊，他們是不是也一直一起過呢？沒離婚吧？誰也沒放棄誰是不是？你媽媽都已經病得那么嚴重了，你爸爸都沒打算放棄過，怎么到你這，你就想不開要跟我分手呢？」

馳桐繼續吸著鼻子，「可是我怕你被我殺了……」

「馳叔被你媽媽殺了？」蘇幕反問他。

馳桐想了想，「沒有。」

「你看他們過了這么多年，都挺好的，你瞎擔心啥呢？」蘇幕心里也很亂，不知道怎么安慰，「也許這個病就是發了瘋喜歡打孩子呢，不會傷害自己最愛的人。」

馳桐被他氣樂了，「你這什么邏輯？咱們又不能生孩子，我只能打你。」

「那就……」蘇幕想了想，「我買個人偶回來給你，你平時當孩子樣，心情煩躁就打它，往死里打，我絕對不攔著。」

「你正經一點，」馳桐本以為他會很嚴肅的跟自己討論這件事呢，沒想到說的還是那些不著調的話。

「好，那就正經一點。」蘇幕拉了把椅子坐到他對面，「明天我就陪你去醫院看看，如果沒病，你就不許跟我分手，這些亂七八糟的學校也不許去。」

「萬一有病呢？」馳桐看了看周圍亂七八糟的東西，跟垃圾場一樣，還有好多都是蘇幕送給他的禮物，「你看你送我的這么多禮物，辛辛苦苦畫的畫全都被我砸了，以後我可能就不止砸東西，還有可能砸你。」

「不是只有你這樣，」蘇幕耐心給他解釋，「很多人生氣的時候都喜歡摔東西，這樣總比憋著心里好吧，摔東西是在發泄，發泄完了心里沒有了負能量，還更好呢。」

蘇幕說完瞟了一眼馳桐腳邊的那副畫，順勢踩了一腳，把它踩的更爛。

馳桐不明白他這舉動是什么意思，「你是再給我表演普通人是怎么發泄的？」

「不是。」蘇幕搖頭，「這幅畫我早就想撕了它了，看見一次心煩一次，結果你還擺在這么顯眼的位置。」

「為什么？這不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蘇幕一臉嫌棄，「那時候畫的那么爛，現在一看完全是黑歷史啊，看到一次就糟心一次，早就想撕了，怕你不同意，一直都沒敢動手。」

馳桐知道他在昧著良心安慰自己，「你跟我說過，自己的畫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要好好愛護嗎？你自己的孩子，你就居然給踩了？」

蘇幕說著把它撿起來，像是撒氣一樣給揉爛了，剛要扔掉，突然想到一件事，遞給馳桐，「你不是想打孩子嗎，給你，打吧，以後我專門給你畫孩子打。」

「你別鬧了。」馳桐被他這么一折騰，完全嚴肅不起來了，趕緊把話又繞回主題，「我本來是想跟你分手的，可是後來又舍不得，心里也不平衡，憑什么啊，我好不容易交了這么好的一個男朋友，就讓我分開，我不甘心。」

「不甘心就對了，咱們不分。」

「可是有時候我也在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不考慮你的未來，我可能會把你拉近黑暗。」馳桐說了這么多，嗓子有點啞，「可是有時候我又想，我就這么自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