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具身體,天賦、努力都絲毫不遜於楚澤。
那么,又有什么理由敗呢?
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那么多出人意料的勝利?
所謂黑馬,也不過是擁有了一些旁人所沒有的東西,比如機緣。
商時序的心情沒有因為這一場切磋而發生任何變化,可是楚澤卻因此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他那位名義上的師父留給他的話反復出現於他的腦海之中。
我如今的劍並非真正屬於我的劍?
那么,我又該如何找到屬於本我之劍?
早已習慣的瀑布聲此時在他聽來尤為嘈雜,他忍不住一劍揮出,瀑布斷流、山石滾落這樣的劍,為什么會拜?
體內的靈氣在這一刻翻涌起來,楚澤胸口一悶,立時覺察到了不對。
連忙盤膝坐下,閉目調息,然而偏偏在這時,長離劍靈又鬧騰了起來。
即使有萬年佛心木的鎮壓,早已生出靈智的劍靈卻還是找到了機會,用血煞之氣裹挾著自己的一縷靈識沖入楚澤的體內,試圖乘機在楚澤的識海中烙下奴隸契約。
「滾出去!」
一口鮮血噴出,楚澤一邊努力平復著體內靈氣的暴動,一邊在識海中構築起防御。
然而,長離劍靈難得的一次出手又怎么會被這般輕易地攔下,更何況昨天它才剛飲過了楚澤的鮮血。
一時之間,兩方呈現了僵持狀態。
就在這時,楚澤感覺到了一人的靠近。他的身體本能地緊綳,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潤之?」
慣常溫潤的語調中帶了一些焦急擔憂,楚澤只感覺到那人在他身前坐下,舒緩的琴聲響起。
那是那人平日里常彈的曲調,但卻與先前有所不同。琴音之中似乎帶了某種力量,讓人的身心從頭到腳平靜下來。
原本暴動的靈力也被琴音安撫,而裹挾著長離劍靈靈識的血煞之氣更是在琴音中毫無抵抗之力地被抹消。長離劍靈的那道靈識在楚澤的識海中留下一聲凄厲的慘叫,便只能帶著不甘消失於世。
楚澤又靜坐調息了一番,然後才睜開雙眼。
「多謝先生。」
楚澤面前之人,正是他在明德書院時的先生封子曜。
封景抱琴起身,望著楚澤的目光中帶著責備。
「你也太不小心了,為何不在修煉之前設下禁制?」
如隱仙宗這般的大派對於入門下的弟子總是極為重視的,但凡在山門所在范圍之內的弟子,只要修煉時設下特定的禁制,那么若是修煉時發生意外,禁制自會被觸動,從而傳達到師門長輩之處。
這一點,在道門各派中並非秘密,然而,卻不該是一個凡俗界普通的先生該知道的。
楚澤早知自己的這位先生身上隱藏著秘密,如今見封景出現在太和山,便隱隱預感到或許今天自己便能夠揭開這些秘密當中的一部分。
「是潤之冒失了。」
楚澤低頭認錯,見先生並沒有再揪著這點多言,便好奇地問道。
「不知先生出現在這里,可是要上隱仙宗?」
封景聞言,定定地看著楚澤,良久,才微垂了眸子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