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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溺在懷 瘋沓 1241 字 2021-02-18

說,「我買了本書,想送給你,忘記帶了,你今晚到我家來吧。」

老板如約而至,那是一座華麗如宮殿的別墅,他小心翼翼的坐在沙發的一角,生怕剛打工的餐館里染在衣服上的油煙味兒,弄臟了這潔白的沙發布。

教授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把滿滿一杯香檳酒遞給他。

老板記不得那晚發生了什么事。等他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床上放著一箱子錢,就是電視里販毒團伙經常提著做交易的那種密碼箱子。身體的不適讓他或多或少的明白,教授對他做了男人對女人做過的事。

換做旁人,或許第一反應是拿著錢接受,多少人辛苦一輩子也看不見那么多的錢。可他沒有,他忍著疼,去最近的醫院驗傷,然後帶著驗傷報告報了警。

第二天,他到教授的電話,「我們談一談。」

這一次,兩人在公共場合見面,教授開誠布公,他是個同性戀,他喜歡漂亮的男孩子,就像老板這樣的。如果錢不夠,他可以給更多。他不止一次的做過這樣的事,老板是唯一的一個,選擇報警的人。因為他們知道,報警也沒有用處,因為法律里,沒有猥褻男性這一條罪狀。

老板把咖啡潑到教授潔白的襯衣上,頭也不回的離開。報警的時候,警察就這么對他說過,無法立案,也沒法走民事訴訟打官司,因為沒有法律根據。很多時候,法律並不等同於正義,甚至與正義相互抵觸,他會成為違法者的保護傘,無論何時,世上都存在法律無法涉及的邊緣。

老板徘徊在馬路上一夜,終於說服自己,再次接受世上的不平等。可第二天,他剛到宿舍,輔導員找到他談話,說校園流傳風言風語,他是同性戀,他想勾引教授,他給學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他必須要退學。

漆黑的夜,無數媒體與采訪車在校門口徘徊,老板拖著行李箱,惆悵的離開學校的大鐵門。

電影的結局,最終定格在老板在西藏地界開了個青年旅社,與來往過客親切的交談。歲月的流逝已經帶走了不好的記憶,無論生活有多苦多累,人還是要活著的。如果沒有光明,那只能行走在黑夜里。

黎蘇為了過審,改了無數次,比如說刪除了那個他在行李箱里塞滿了酒,想與教授同歸於盡,半路上被儀器檢測到,觸犯了法律而被抓進拘留所的片段。

黎蘇當年邀請他演的時候,曾堅定的說出他喜歡這個劇本的立場,他拍電影不是為錢,只是想拍出一部影片,電影里折射出社會的毛病,電影能引起社會的重視,能推動社會的而進步,給與那些無助的群體,哪怕一點點縹緲的希望。

當代電影最缺少的,就是對社會現實的弊病反思,即使很多電影打著社會底層關愛的旗號,卻往往只關注病態的個人,而非一類人,人性是有了,社會性卻很淡。

林湛當時很期待,自己能為這樣的電影做點什么。

可現在……

一言難盡。

段琦的角色是教授,出場的鏡頭並不是很多,而且面癱,是貫穿始終的唯一表情。

演面癱其實是非常難的,很容易演成僵屍。用不顯的細節突出內心,尤其是眼睛里要有戲。

段琦那雙眼睛特別合適。黎蘇當年,親自試了幾次都沒感覺,要不然他自己上陣,也不用愁著誰給林湛配戲的問題。

林湛跟段琦從黎蘇工作室走出來,兩人一左一右上車,段琦說,「湛哥,安安的節目,你要不要與我們一起?」

林湛搖頭,他復出的決心,還沒到能拋頭露面的程度。他心里沒底,這個電影能演下來,他才能有信心接下去努力。

林湛偏頭看窗外,黎蘇的工作室位置靠著公園,離著他投資的咖啡店很近。想起他跟段琦兩個人,大冷天握在公園的滑梯下面躲記者。

右肩膀多出一只手,嚇了他一跳。

「喂……」林湛的眼睛從上到下,隨著段琦那只抽出安全帶給他系上的手。

「交通規則。」段琦指了指不遠的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