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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貪歡 EXHIS 1237 字 2021-02-18

他以為他不再落淚的,在陵園里會是最後一次慟哭,他也以為不會再為她動怒,再也沒有游泳池里不顧一切的搏斗,他為了她做了這么多,犧牲了這么多。

是付出摻雜了欲望才該有這樣的報應嗎?

緩緩的,麻醉劑逐漸生效,軀體仿佛死亡,而靈魂不肯睡著,唐歡感覺到手腕臂膀被扒了皮、撕開肉、拆了骨頭卻絲毫不痛,他目不能視,口不能言,活生生的,經歷著一場無感無傷的解剖,因為再無人能傷害到他了!

包房門外,任宇喊他辣椒水弟弟。

唐歡和他不熟,他卻自來熟的聲稱認識唐歡的朋友曾找唐歡玩的一個女生和他一度蠻熟。任宇不懷好意的笑讓唐歡莫名不舒服,他打斷前者的話,慌亂的轉換話題,問他想聽什么歌。

托著下巴任宇哈哈大笑,他道唐歡這反應當真有趣,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老鼠,莫非那個什么臨的是他女朋友那唐歡可就刷了綠漆般油亮,當年那女孩三天兩頭給他發短信,約他出去玩,說是復讀苦悶沒盼頭,看著本分清純實則開放。

破處之後交往無望,她還獅子大開口,哭鬧著要去了任宇一萬塊錢,說是去補膜,生怕接盤的發現她是個二手貨。

那一刻,唐歡想弄死任宇,更想弄死自己,楊陽凶狠暴虐,他便發瘋的反撲,他把楊陽當作任宇,當作自己來毆打厭惡。

唐歡借酒撒潑,逮誰打誰,他自知斗不過楊陽,也明白這是找死的節奏,可他須要一場血淋林的傷痛。

楊陽氣喘吁吁的撕他的衣服,扯他的皮帶,緊貼他的下身勃發的鼓囊囊自從他爬上李崇的床,似乎就常被男人看上,充當了泄欲的對象。性壓抑的醉酒民工,揩油騷擾他的無良上司,還有這個莫名其妙突然要強暴他的老鄉。到底是哪里出了錯,他的人生扭曲到這般人人可辱的地步?

他看楊陽潮紅的臉,變幻莫測、十分模糊,像蘇臨、像陳軍,像李景,也像唐喬是欺瞞、侮辱、嘲弄、背棄的面目。

在極大的悲憤中,麻醉劑徹底發揮了作用,唐歡喪失了最後的知覺,殘留的意識碎片中,他似乎看到楊陽狠跌了一跤,摔倒在尖銳的玻璃碎片上,血從他脖子後蔓延開來,是鋪天蓋地的殷紅。

刺眼的紅,蒙蔽了一切的色,血腥的氣息,遮掩了所有的味道。

在消毒水的氣味中,唐歡痛醒了,一睜開眼便對上了肖邦的目光。

肖邦摸了摸他的頭,輕言細語,他睡了五個小時,天還沒徹底亮堂,再睡會兒才好,他尚瞞著家中二老,說哥倆在外面打通宵麻將。

唐歡心神不寧難以入睡,堅持把鋪位讓給守夜未眠的兄長。肖邦不敢和他爭執拉扯,也只能合衣上了床。哥倆一坐一卧,肖邦攥住他露在紗布外的手指頭,唐歡低頭看他,說,哥你睡吧,手機借我玩游戲。

等肖邦睡著,唐歡出了病房偷偷給大楊電話,一通電話打出了噩夢成真,大楊都急瘋了他問他在哪里。

唐歡走後他折回包房看情況,楊陽歪倒在地毯上,人事不省,他想找唐歡問個究竟,可他走的急,東西全鎖在酒吧,大楊聯絡不到人,叫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潑冷水,捏人中,就差沒上耳刮子,人就是不動不醒毫無反應,嚇得大楊打了120,人現在急救室,說是重物擊打,顱內出血。

你打的還是你哥打的,大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可千萬別是唐歡打得,他瞧著情況十分不妙,搞不好是場刑事官司。

走廊上一片嘈雜的腳步聲,大楊慌亂的抬起了頭,他用肩膀頂開了樓梯間的彈簧門,額頭又增添了一層汗水烏泱泱的一群人,他認識的,他不認識的。

楊陽的父親,楊剛,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陰沉著臉,正在聽任宇說話,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頗有股吃人糜肉的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