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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過後容易昏睡。
葉策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地說:「我小時候經常做怪夢。一會騎龍飛天,一會跨虎入海。夢境太真實了,我分不清現實,偶爾說一些胡話。把我姐嚇著了了,四處求醫。8歲時遇上一個神棍,讓我喝了一包符水。我倒是不再胡說八道,只是啞巴了。所以有個「小啞龍」的稱號。到十四歲,又突然就好了。」
【還會做怪夢嗎?】
「做啊。一直都做。只是14歲後長大了,分得清什么是夢,什么是現實。沒再說胡話。」
「我在夢里可牛逼壞了。別說一個段千衡,來10個都不夠我打的!」
他得意洋洋,插了會腰。
【夢境里所發生的事,或許是你的前世】
「那神棍也是這么講的。」
唐淮星:【我也經常做同一個夢】
「是什么。」
【一個穿紅衣的人,對我笑】
「怪嚇人的。」
【他很漂亮】
葉策語調上揚:「哦~~春夢啊~~」
唐淮星:【他是男的】
「那可能欠你錢了。」
唐淮星沉默了會,說:【我一夢到他,心里就很奇怪】
「怎么奇怪?」
【心口發燙,心跳得厲害,眼睛疼,好像得了風寒起高熱】
「嘖!這是夢魘。一定是山中野狐、鬼靈怪入了你的夢,干擾你修行!」
【是嗎?】
「是的!」他信誓旦旦地點頭,「肯定的!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那漂亮的夢妖誘惑你做出一些羞羞的事,壞你修行。」
他不懂就問:【什么是羞羞的事?】
「就是……」
耳朵被含入一個濕潤溫暖的口腔,留下一個微微刺痛的牙印。
葉策笑著說:「懂了嗎?他不僅想吃你的耳朵,還想吃你的虎鞭。」
白虎身體一僵,隨後垂下腦袋,擱在前掌上,不去理他了。
葉策撓它的下巴,「你生氣啦?我逗你玩呢。」
依舊不理。
葉策扒拉它的耳朵,「咬痛你了?那我給你呼呼。」湊上前輕輕地吹出一口熱氣,呵得白虎心煩氣躁,肉掌一掀,猛得一個翻身,側躺著將他整個圈住,手腳全部束縛住了不能動彈。
【睡覺。養蓄銳】
「哦。」他干巴巴地應了一聲,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說:「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要吃我呢。」
白虎張開血盆大口,伸出舌頭,在空中刷了一圈,糊他一臉口水。
「啊呀」受到攻擊的葉策,低下頭將口水全部擦在它頸間的皮毛上,佯作生氣模樣,氣鼓鼓地說:「你這只幼稚的壞老虎!」
說完後又把自己逗樂了,咯咯笑個不停,「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是個瞎,撞上大西瓜,噼里啪啦全碎啦,老虎嚇得叫媽媽!」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張狂的笑聲宛若魔音灌腦,吵得唐淮星浮躁地甩動尾巴,不痛不癢地往他身上抽了一鞭。葉策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抱住它的尾巴不撒手了,笑嘻嘻地威脅:「我要拔光你的毛,讓你變成修真界史上第一只丑死的老虎!」
【只會被你氣死】
他無奈地想。
過了一會,沒動靜了。他扭頭看去,葉策摟住毛絨絨的尾巴,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