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際,偏偏是他們一馬當先。師兄啟動調和陰陽的陣法之前,要每個人志願者寫下遺書。他們三人沒寫。唐清沒見到遺書,和其他家長一樣,認為是師兄逼迫學生犧牲。之後他就改名叫唐槐。既對孩子愧疚,又想召回他們的魂魄。」
「但陣法一啟動就魂飛魄散,即使是槐樹,也召不回了。」
李君說:「學生自願犧牲,才沒有寫下遺書。可聯盟卻利用這一點,煽動人心,大肆造謠是江校長逼學生去死。」
舟祈豫翻開畢業生的相冊,「師兄就讓他12歲的兒子做陣眼。哪里有這樣的父親?喪心病狂了不是嗎?別人再聯想到師兄曾經惡貫滿盈,推測這陣法是風鈴夜渡的邪陣,根本不是什么調和陰陽的救命陣。」
李君低聲說:「太諷刺了。」
「這些孩子用生命換父母多活18年。卻被如此惡意地揣測。」
舟祈豫:「寶劍的母親也犧牲了。唐槐將寶劍接回唐門,取名為唐裕,重新登上戶口本。之後,他就變得和普通老頭沒兩樣了。把所有的父愛都傾注到孫子身上。唐裕長成這樣的傻白甜二世祖,我是不意外的。」
李君:「白學長和唐裕一個宿舍,能時常敲打他,您也不用太牽掛。」
舟祈豫繼續翻閱相冊,頭也不抬道:「這次叫你過來也沒別的事。天榜公布了,夜海心被擠下排名,不知所蹤。輔導員去了他的寢室。室友說,他被傳送進時空卷軸,再也沒出來。」
李君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注銷他的資料。」
當風雲之巔的學生死亡後,以防萬一,學生會會銷毀所有個人信息。
舟祈豫將2018屆的相冊攤開,放在桌上,回頭指著大屏幕,「這個燕草如碧絲是誰?」
天榜前十都是修真界的人,並且彼此認識。忽然擠上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只有一個可能。
白忘陵:「前幾期500強名單都沒見他。在48小時內擠上天榜,應該是殺了榜上的人,取代他的排名,繼承他的能力。」
李君瞪圓眼睛:「難道是燕草如碧絲殺害了夜海心?」
白忘陵:「夜海心原本第10,燕草排名第8.他殺的應該不止夜海心一人。」
舟祈豫吩咐道:「李君回去啟動情報部門,不惜一切調查燕草如碧絲的真實身份。」
「是。」李君應了一聲,退出去了。
校長室里只剩下兩人。
舟祈豫關了投影儀,靠回到椅背上,「你和葉策怎么回事?」
他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亮著校園論壇八卦板塊的界面。
一只海東青從窗外飛進來,落到舟祈豫的肩膀上,歪了歪腦袋,烏溜溜的眼炯炯有神:「現在可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候啊,白同學。」
白忘陵沉默不語。
舟祈豫撕開零食包裝袋,纖白的手指勾出一條魚干,「小香蕉,你是fff團成員嗎?」
小香蕉肚子里的饞蟲被勾引得蠢蠢欲動,腦袋湊過去,卻撲了個空。舟祈豫嘴巴一張,將所有魚干都吞了。
「禽獸啊!吃那么多會胖的!」小香蕉氣極了,伸出爪子想要撓花他的臉。
忽然,白忘陵平靜地說:「我不能讓他逃走。」
無論如何也不能。
小香蕉奪食的動作一頓,換上一副妖王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那你加油。魔骨又叫風流骨,情債纏身,不好辦。」
白忘陵低垂眼眸,睫毛既卷又長,落日余暉下,勾起一抹艷麗霞光。
「那就折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