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難道是因為白痴室友回來了?
他上了一天課,身上一股子菊花味,想著回去洗澡,就把水果刀塞進唐裕手里,轉身去樓道里等電梯。
唐裕拿著刀往屋里走,白忘陵晾好衣服,准備回房間,被他一把扯住胳膊質問,「喂!你!我不在的時候,你帶阿貓阿狗進來了嗎?」
白忘陵瞬間沉下臉色,眼神陰鷙,唬得寶劍兄一蹦三米遠,舉起水果刀護在胸前,「你要帶人就帶嘛,這么生氣干嘛啊?」
白忘陵冷冷地說:「他不是阿貓阿狗。」
「哦。」這是叫他注意言辭,那就直說嘛,板著個臉還以為找他切磋呢。唐寶劍撓撓頭發,「他是誰呀?我絕不承認,世上竟然有比本帥還帥的人!」
「你見過他了?」
「嗯。就剛才,他來還刀。我說,你們切什么東西,能把我的寶刀給切碎?」他碎碎念著,眼前晃過一道白光,白忘陵沒影了。
電梯到達樓層,葉策走進去,按下開關。門緩緩合上,只剩一道縫的時候,突然插入一柄劍鞘,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不進來喝杯茶么?」
「不用了,我不渴」
拒絕的話戛然而止。
白忘陵完全擠進電梯,又是那個經典的壁咚姿勢,將葉策籠在高大的陰影里,用那雙落了朝陽的金色眼眸低頭注視他。
這眼睛深邃又迷人,任誰被一眨不眨地看著,都會臉紅心跳。葉策以為自己臉皮夠厚,能夠疫這炙熱的視線,但一抬眸就看見一張俊美的臉,頓時口干舌燥起來。
媽耶,怎么長得這么漂亮?
白忘陵湊到他耳畔,輕輕地說:「閉上眼睛。」
「啊?哦……」
熱氣一吹,耳朵又麻又癢,抬頭瞥見白忘陵的臉,更是面紅耳赤。這個要求,葉策簡直求之不得。
他順從地把眼睛閉上,來一個眼不見為凈。但其他感官卻愈發敏銳起來。尤其是白忘陵身上的香氣,干凈而清冷。
這香氣越來越近,最後落到自己的唇上。
白忘陵溫柔地吻住他。
起初只是唇與唇相貼,能感覺到自己被輕輕地吮吸。隨後白忘陵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唇瓣,酥麻得他不由自主地張開嘴,任其更加深入。
當舌尖相觸時,便一發不可拾。
「唔……嗯!」
葉策緊閉著眼,睫毛顫個不停,想要推開白忘陵,伸手碰到他的衣服,卻鬼使神差地改為摟住他的腰。
白忘陵忽然發了狠,用力地吸允他的嘴唇,隨後將他打橫抱起,走回宿舍。
「你怎么去了這么久?」聽到腳步聲,唐裕抬起頭,看見白忘陵殺氣騰騰,紅著眼睛,懷里還有個看不清臉的人,一口可樂直接噴了出來,「pu」
白忘陵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
「卧槽???」
這他媽是哪一出?
唐裕立刻將易拉罐放桌上,貓似地溜到1號房門口,將耳朵貼上去。里面傳來的衣服摩擦聲,忽然有人嚎了一嗓子:「救命啊!」
「我操!」
唐裕的耳朵差點被震聾,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道呼救聲漸漸小了下去,隱隱約約傳來啜泣聲。
卧槽?卧槽?卧槽?
寶劍兄覺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道德的譴責。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銅板,不斷地拋,「救,不救。救,不救。救……媽的,拼了!」
他捏住銅板,麻溜地站起來,視死如歸地開門白忘陵沒有鎖門的習慣。
房間里,一個奄奄一息的少年趴在白忘陵的身上。
白忘陵冷冷的一記眼刀飛來。
???
難道是他弄錯了?不是白忘陵殺人滅口?
「sorry。你們繼續,繼續!哈哈哈。」他尷尬地笑著,迅速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