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變,陰沉沉地說:「把解毒血清交出來!」
「不然我一槍打死他。」
院長手中的槍,正指著胖子。
胖子不放心又折了回來,卻遇到沒有被病毒控制意識的院長,不一小心著了他的道,被他逮住了。
「沒有了。」葉策將書包倒轉過來,里面裝的東西全部掉在地上,討飯碗、發簪、卡片、吃了一半的餅干、礦泉水,以及破碎的玻璃試管,「剛才打了一架,葯劑全部碎了。」
「你撒謊!」院長暴喝一句,用槍管死死抵住胖子的太陽穴,「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他!」
「真的沒有了。」葉策說:「即使有。我要救也是救我姐。我不會用解毒劑和你換人的。」他漠然地看了一眼不敢置信的胖子,繼續說:「要不是這人成績好,可以給我抄作業,誰會和他做朋友?你會嗎?當然,這傻逼也特別好使喚。跑前跑後,是個的跟班。」他沒心沒肺得像個烏龜王八蛋,刻薄的話說得輕描淡寫。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剛才給了他一支,你有搜過他的身嗎?這可能是唯一的一支了。」
他裝作不在意,其實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院長的一舉一動,但凡他低頭搜身,就送他吃子彈,全然沒注意到胖子臉上一道一道的橫肉抖動起來,好像氣得不行,壓抑得不行。
院長聞言真的低頭搜查起來,葉策心中一喜,還不等動作,去見胖子已經身手矯捷地一個胳膊肘,狠狠把院長打倒在地,從袖管里滑出一把袖珍手丨槍,將他一腦袋崩了,表情冷厲決絕。
葉策松了一口氣,把槍放回兜里,毫無戒備地走近他,「你沒事吧?我還以為那老喪屍要咬你。」
胖子問:「你剛才說的是真心話嗎?」
「啊?哪一句。血清還在吧。我真的只剩下這最後一管了。」
他的話一說完,胖子就從衣服的暗袋里拿出一支針筒,看也不看地往護欄外拋去。葉策心臟一緊,猛地撲了過去,堪堪接住,「你發什么神」剩下的話消失在一聲冷酷的槍響中。
他膝蓋驟然劇痛,一彎就要跪下,及時伸手抓住了欄桿,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胖子冷冷地說:「三年同窗換來你剛才的那些話。真是。」
砰
又是一槍,穿入葉策的手肘。
「高考那天,你以為我沒殺同學。其實你錯了。整個考場的人,都被我殺了。」
冷汗涔涔而下,不知是因為心驚還是因為肉體疼痛,他咬牙問:「那你為什么要演戲?」
胖子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善文者工於心計,不是你說的嗎?」
「我是問你為什么要演戲給我看!」葉策憤怒地轉身咆哮,捂住不斷滴血的胳膊,「你大可以在那天將我和許琴琴一起殺了。為什么要一直演戲?」
「可能直到剛才,我還把你當兄弟吧。」胖子舉起胳膊,朝葉策身後的門開了一槍,門鎖掉在地上,哐啷巨響,鐵門砸地,無數喪屍踩著門蜂擁而至。
從天降下一道金光,籠罩住胖子,「這一槍我沒打進你的頭,是看在我們三年同窗的情分上。」
葉策一邊奮力周旋,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