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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咬得毫無血色的唇瓣傾泄而出,清光在對上火神迷茫雙眼的一瞬,頓時沒了脾氣。

「……歡迎回來。」他泄氣般地回應著對方,順便側身留出了空間讓火神進屋。不輕不重地關上門,清光徑直走向沙發的一角後,再也沒與火神進行任何對話。屋內的氣氛有些僵持不下。正當火神摸不著頭腦,面對賭氣的清光不知所措時,山姥切開了口。

「路上有遇到什么嗎……主人。」

那是山姥切第一次主動喚他,火神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以為自己聲音太小,對方沒有聽見,山姥切又重復了一遍。

「啊!」回過神來的火神,趕緊為自己一時的恍惚道歉,「抱歉,只是有點嚇到了。」

山姥切歪了歪頭,表示不解。

在自己貧瘠的詞匯中好不容易找了合適的回答,火神輕咳了一聲。

「畢竟山姥切你話很少,也不怎么愛和我聊天。」

說著說著,他坦率地對上山姥切的眼睛。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叫我。」紅色的眼眸正閃閃發亮。

沉默寡言的對方似乎開始慢慢靠近自己,這讓火神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怎么說呢,有點開心。」有些害羞地移開了視線,隨後火神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千萬閃光燈齊聚一般耀眼不已。

什……!感染力滿點的笑容在山姥切心底狠狠地敲了一下。他慌忙移開視線,手足無措地拼命將白布往下拉,試圖掩蓋自己發燙的臉。

明明……對我這種仿品親切也得不到什么好處吧。

他暗暗腹誹著,卻忽視了內心深處隱隱作祟的喜悅感。

看來是時候需要手入一波了。山姥切國廣保持著自己最後的倔強,堅持將其歸屬於中傷。

神上的。

反觀一旁縮在角落、雙頰因生悶氣而變得鼓鼓的清光,這邊的氣氛倒其樂融融的就差飄花來添個了。此時清光的腦內一團亂麻,根本無心去顧及其他。他百無聊賴地撥弄著自己的指甲,直到山姥切那堪比煮熟的蝦子一般的臉色恢復正常,清光終於等到他問出那個關鍵的問題。

「今天,真的沒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嗎?」山姥切定了定心神,語氣一如往常的平淡。今早他和清光執意要求自家審神者帶上的刀帳的原因,除了能及時響應火神的召喚,更多的是想要通過刀帳來尋找他們的同僚。

刀帳不僅是作為連接付喪神和審神者之間的媒介,同時也是強大的靈力載體,能與周圍所存在的靈體產生共鳴。

被問到的一瞬,不善於掩飾自己的火神臉上略過一絲被戳穿後的為難。

山姥切沒有選擇繼續追問,他靜靜地等著火神開口。

沉默了許久,火神掏出口袋中的刀帳。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人。這本刀帳貌似對他背著的竹刀有反應。」

「竹刀?」清光忍不住插嘴,「是那種砍人不痛不癢的家伙嗎,這怎么可能?!」他們這些刀劍,在獲得人形之前好歹也算是歷史悠遠的古老器物,是各個時代有名的刀匠大師歷時數月,將燒得火紅刀身覆以泥土入水淬火,經過無數次捶打研磨後形成的。對於他們來說,竹刀就是連植物的莖葉都無法直接砍斷的竹片制品,和這些飲血開刃的鋒利名劍有著天差地壤的區別。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雖然僅有短暫的顫動,不排除是自己的錯覺,但他始終覺得刀帳肯定從那個刀疤青年的竹刀上感應到了什么。

不過,山本是澤田的朋友,應該沒事吧。他回想著今天下午那驚險的一幕。

……不知道澤田的頭發還好嗎?

應該沒有哪里被燒禿吧。

「清光。」冷不防被叫到自己的名字,清光愣愣地仰頭看他。

「啊,終於肯看我了。」

火神伸出手,節骨分明的手指小心地探入他柔軟的黑發,輕輕地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