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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含笑意的深邃眼眸,將那彎金色的弦月浸染在瞳孔之中。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火神恍然中覺得自己正置身於無限延伸的夜空,而那彎明月就是其中最遼闊的不朽。

「呀,這不是三日月大人嗎?許久不見。」

狐之助眯了眯眼睛,它輕巧地往前踏了幾步。縱然已經確認是沒有可行動力的死物,但當它經過那把差點劃破自己脖頸的利刃時,還是心有余悸地瞥了好幾眼。

松開對火神的鉗制,被稱作三日月的男子微微頷首,臉上依舊掛如月色般溫柔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是啊。確實睡了很久呢。」輕松的談話間絲毫不見方才他朝狐之助擲刀時的狠厲。注意到火神一臉狀況外的表情,他小幅地偏了偏首,露出了猶如泉水洗過一般清明與端麗並存的致面容。身著的服飾則有別於火神見過的其他刀劍,對方身穿一襲深藍色的狩衣,下擺則是灰白交錯的馬乘。隨風盪起的墨藍色短發上還別有金色的流蘇發繩。

「畢竟已經是老爺爺了呢。」他將那把嵌入土中的時雨金時拔出,用袖口擦了擦刀身上沾染的些許塵土,隨後遞給山本。從頭到尾的動作,一氣呵成。

僅短短數秒,他就將尊貴和優雅發揮到了極致。

「雖然非我本意,但占據別人的身體那么長時間還是不太好啊。」他嘆了口氣,用手輕點了一下時雨金時。瞬間,刀身上原本呈現的許多新月形的刀紋瞬間褪去,像是被重新打磨過,煥然一新。

「把小家伙還給你了。」

山本怔怔地看著被自己緊緊攥住的時雨金時。

沉甸甸,卻令人安心得可靠無比。

十幾年來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縱使無法同人類那般交流,山本也儼然把老爹傳給自己的時雨金時當做不可或缺,並肩作戰的同伴。每當獨自在空無一人的道場中,進行著千篇一律的劈砍練習時,他總是默默地在心底懷念父親還在世時,兩人為數不多的對戰。

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他揩去臉上的汗水,望著從竹刀變成真劍的時雨金時。

那一刻,他發自肺腑地希望手中的劍能變成和自己一樣。

而當時被獄寺嘲笑說是堪比幼稚園小孩腦袋里的天馬行空的幻想,現在看來,也不是全然沒有可能。或許等那個會嗷嗷叫的怪狐狸和火神談妥,他就能好好地和自己的愛刀來個秉燭夜談什么的。

掌心開始冒汗。

對現在的山本來說,其他的都已經是微不足道,芝麻點大的小事了。

比起這邊努力抑制自己想要跟刀對話沖動的山本和用超直感隱約覺察到同僚的不正常舉動,但面上仍強行保持臉部面癱狀態的綱吉,那邊的氛圍倒是彌漫著一種靜謐的肅殺之氣。

「……剛才的話,你是知道鶴丸先生現在在哪里嗎?」

「請問。」

火神還沒忘記當提及「鶴丸國永」名字時,燭台切和長谷部的神情。

雖然剛才他們彼此間的對話稀松平常得就如老朋友見許久未見的寒暄,但那把看似為了阻止狐之助的繼續前進而出鞘的劍,實際上要是在那既定的軌跡上偏離那么一毫,這個狐之助的下場就和鶴丸殺掉的那只身首異處的一樣了。

「嘛。」他似乎對火神怪異的語用順序感到有趣,輕輕抬了抬嘴角,「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這家伙是故意的嗎?感覺自己被耍了一道的火神眉峰逐漸蹙起來。

「審神者大人。鶴丸國永現已是一把暗墮的刀劍,十分危險。」始終沒忘記正事的狐之助最終還是忍不住插了話。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時之政府對暗墮這件事頗為警惕。一旦出現暗墮的氣息,政府會立即派專門的審判人員進行圍剿,並予以刀解來凈化。

失去審神者靈力供給的刀劍,很可能會重新變為器物。

但很大程度上,會引發暗墮的現象。

而鶴丸國永,則是這種現象最典型的例子。

暗墮的刀劍對周圍的一切都十分敏感,對審神者更甚。傷及審神者亦或是直接弒主的情況也時有發生,但狐之助怎么想不明白,為何當時那只零件殘缺的狐之助去迎接這位審神者時,鶴丸國永那像是揮翅護主的行為。

「對於暗墮的刀劍,政府向來的舉措都是回並刀解的。」

「……什么是刀解?」火神問到。這個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