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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同為粟田口的兄弟,加上葯研本身就是心思細膩之人,對於自家兄長所忌憚的事情能猜個□□分准。

既然年長者顧慮重重,舉棋不定,那么只有身為弟弟的自己踏出一步了。

「葯研。」一期在他身後叫住了他,「別做讓主殿困擾的事情。」

「放心。」他回頭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朝火神走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仗著自己可愛模樣而有恃無恐的短刀們,火神覺得自己額頭和臉頰都要被親腫了。正當他准備起身,在被其他刀劍逮到前偷偷溜回起居室時,突然被黑發的少年擋住了去路。

「你……是葯研吧?」火神回憶著眼前少年模樣的付喪□□字,疑惑地開了口。

「是的,大將。」對方的眉眼間有著與外表不符的沉著和穩重。由於現在火神還坐在長廊上,站在他面前的葯研此時的高度正好能與他平視。

瞬間明了對方的來意的火神干脆自暴自棄地連抵抗都懶得抵抗了。

「我先說好,就算親了我也不會有什么好運發生。」

再說,明明你們才是神明吧。

「不會。」葯研溫聲道,他的聲音恍若蘊藏了一場綿綿的春雨,「能觸碰到大將這件事,就已經實屬幸運了。」他推了推眼鏡,語氣中意外帶了幾分強硬。

既然對方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就算火神再怎么編理由敷衍過去也無濟於事了。

放棄掙扎的火神擺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大無畏模樣。

說實話,他跟這位少年模樣的付喪神交流很少,所以不太了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火神還因為他與外表不符的聲線而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點問題。不過,雖是一期一振的弟弟,葯研卻和長兄一樣十分會照顧和體恤他人。

可能是生於戰場的緣故,積累了很多急救經驗的葯研平日總是隨身攜帶著急救包和醫用剪刀,即使受了傷也會選擇一聲不吭地回到自己房間,自行包扎。而他在本丸的時候,經常會因沉迷研究某種葯劑而忘記吃飯的時間,導致每次一期都得特地去喊他進食。

像是為了配合這種科研人員的設定,葯研留守在本丸內時,會換上白大褂和戴上平光眼鏡。

而就是這個跟自己目前交流不超過數句,把內番服穿得跟玩角色扮演的少年,硬生生用無形的威壓鎮住了一米八的火神。

「失禮了,大將。」葯研脫下手套放在一邊,慢慢地走進火神。

對方筆挺的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像是對於阻隔那灼人的視線起不到任何作用,深邃到迷人眼目的紫色瞳眸極其認真地注視著他。他試探性地抬起手,低溫的指尖輕劃過火神的臉龐,像是在確認什么似的細致入微。

葯研對這位新任的審神者始終保持著觀望的態度,他刻意將自己和對方的距離維系在某個平衡點上,同時還在那個點上加了一道不深不淺的溝壑。

距離若是太近,手腳和大腦就會受到牽絆,無法冷靜的思考;

距離要是太遠,內心就會受到束縛的煎熬。

而現在,他即將親手打破這個平衡,越過那條自己劃出的溝壑。

他的指尖沿著鼻梁不徐不慢地向下滑落,最後停留在了火神的嘴唇上。

「大將。」葯研的尾音綿延,低沉悅耳的嗓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閉上眼睛。」

對方的視線太過於直白,唯恐陷入那紫羅蘭的迷宮中的火神堪堪地閉上了眼睛。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臉被人輕輕地捧起,然後一個宛若尾羽飄然般的親吻就這樣落在了自己微微顫抖的眼瞼上。

出乎意料的地方,火神疑惑地睜開了眼睛。

「多謝款待。」他笑道,紫眸浮漾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