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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覺悟,我到了。」他撫上手指上沉寂的戒指,倏地燃起紫色的火焰。那火焰像是有生命力的活物般,順著手掌的紋路一路燃燒到了他手握的雙拐上。

「維修的用,全算在澤田綱吉頭上。」

雲雀轉頭對站在一旁,雙手緊攥的長谷部說道。那個有著薄藤色眼眸的男人面色鐵青,不知是因為雲雀那近乎於拆遷隊的訓練方式,還是自家主公被人打得遍體鱗傷,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的無能為力。

葯研已經把急救箱放在了腳邊,以防萬一。

雲雀的話音剛落,火神就感到一陣凌冽的殺意撲面而來,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中的短刀。

金屬碰撞之間,發出清脆的聲響。

火神有驚無險地堪堪擋下這一擊,對方的力度之大震得他虎口發麻。甚至那看似柔和的紫色火焰都如同鬼魅的磷火,燒掉了他幾根頭發。火神心有余悸,額前的碎發不斷往下滴落汗珠。

若他剛才沒能及時反應過來,就不是沒了幾根頭發那么便宜了。

腦袋分家也不是不可能。

雲雀的訓練方法可謂是既簡單又粗暴。對於火神這種僅有身體素質過硬的家伙,雲雀在一開始就意興闌珊地表示只會教他如何防御。

明明直接拒絕就好了。火神覺得很奇怪,之前聽綱吉提起過關於雲雀的事情。據說是他那個彭格列家族中實力最為強勁的。

對方的個性就如同他在家族中所處的位置一樣,孤高的浮雲。

雲雀是個極其自我的人,從不會被人強迫或者強迫自己去做不願意的事情。所以,當得知同意做火神的訓練老師時,比起當事人火神,綱吉反應更加劇烈。他曾一度私底下與草壁聯系,問對方是否在哪次任務之中受了刺激。

得到否定的回答後,綱吉不得不無奈地肯定了對方這次只是偶然間的心血來潮。

興趣使然而已。

雖說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太大起伏,但雲雀手中的拐子倒是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每一次攻擊准到次次入骨,他像是完全忘記了火神門外漢的身份。

雲雀沒有給火神多余的喘息時間,他很快回手,然後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反手一拐重重地打在火神的腹部。雲雀在抵上對方腹部的一瞬間還特意斂了一下力道,這才使得火神沒有直接飛出去。

躲過雲雀的第一次攻擊對火神來說已經極為勉強,緊隨其後的第二波他就沒那么幸運了。他感到五臟內腑硬生生被那猛烈的攻擊攪拌在一起。巨大的疼感讓他不禁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泛起腥甜的喉嚨像是被烈火燒灼似的刺痛不已。

沒有片刻余暇的時間,雲雀的拐子下一秒就徑直擱在了火神的脖頸,上面微微凸起的尖銳倒刺直接刺破了那里脆弱的皮膚,爭先恐後冒出的血珠順著頸線滑落。

「繼續。」和對方陰騭的神色不符的是那微微上揚的唇角,那是近乎於愉悅的弧度。

在被那如墨似的黑瞳注視的時候,火神不自覺地生出一種被猛獸鎖住咽喉的戰栗感,無法控制似的打了個寒噤。雲雀明明是在笑著的,卻讓人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彌漫在四肢百骸。

糟了。彭格列超直感早已拉響了警報,綱吉暗叫著不妙。

就當他准備提前叫停這場單方面的「屠殺」的時候,原本站在他身旁的紅發青年不知什么時候繞到了雲雀的身後。別在腰側的利刃已經出鞘,泛著冷光刀尖直指他的背脊。

「清、清光……?」灼熱且作疼的腹部導致火神說話斷斷續續的,與此同時,他能感受到架在自己脖頸上拐子的力度非但沒有減輕分毫,反而越來越重。

「可以麻煩您先暫停一下嗎。」

清光用宛若閑談的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而那雙石榴色的緋紅瞳仁卻繚繞著冷郁的殺意。

長谷部眉頭緊蹙。那個名為雲雀的男人在爽快的應下訓練火神這件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也激不起分毫戰意的差事時,他提出一個要求絕對不允許有人在途中插手。

就算,他一不小心「失手」讓對方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