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和席叔叔工作這么久肯定渴了,我給你們倒水!」姜韻舟麻溜地爬了起來,不等南鳶發言,便噔噔噔地跑了。
不一會兒,姜韻舟小朋友就端著溫白開過來了。
他沒有逞能,一次端一杯,先給媽媽端一杯,再給叔叔端一杯。
「謝謝兒子。」南鳶伸手接過。
姜韻舟立馬回了句:「不用謝媽媽,你天天做飯給我吃,還要掙錢養我,特別辛苦,而我只能幫媽媽端茶送水,我很內疚。」
席雲坤忍俊不禁,是個小人精,連內疚這種詞匯都學會了。
這母子倆相處的模式也很特別,跟他以前見過的那些不太一樣。
席雲坤接過水之後也道了一句謝謝。
姜韻舟也馬上回道:「不客氣席叔叔,你以後很可能成為我的爸爸,我可以對你更好哦。」
「噗!咳咳咳……」席雲坤被剛剛喝下的一口水給嗆著了。
南鳶瞥他一眼,道:「童言無忌,希望席先生別介意。」
席雲坤還是第一次這么失態。
他看向眼前這對性格完全相反的母子,眸光漸深。
「可是姜小姐,我介意了。」男人道,低沉的嗓音很容易讓人想到那香醇的酒釀,因為,可以醉人。
對於南鳶這種臉盲症患者來說,聲音好聽遠比長得好看來得舒服,因為大多數時候她都是以聲辨人。
「你介意?」南鳶眸子半眯。
席雲坤頓時就笑了,「對,我介意。因為,我有些當真了。」
節目組規定,不到最後一天,嘉賓之間不能直接表白。
如果心里真的憋了很多話不吐不快,可以去一樓的心語小屋,對著小屋里的攝像頭說。
後期節目可能會將這一部分內容選擇性地剪輯出來。
席雲坤沒有對著攝像頭說心事的癖好,他想說什么,會對著當事人說。
如果不能直接表達自己的意思,那就暗示,甚至明示。
南鳶目光微動,「席先生,有些騷話是不能亂說的,我也有可能當真。」
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句話算是騷話的席雲坤,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正色道:「你可以當真。」
雖然只相處了不到三天,但他有種很強的預感。
——如果他一定要找個女人共度余生,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而且,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再等下去,他直覺會有什么意外發生。
席雲坤能擁有現在的成就,讓那么多公司元老都對他甘拜下風,很大一個因素就是他對事情的這種敏銳度。
想做什么,便一定要快、准、狠。
南鳶盯著他看了片刻,同樣快准狠地戳破了空氣里剛剛浮出的粉絲泡泡,淡淡道:「席先生,我們有足足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彼此能不能讓對方真的當真,兩個月之後自有分曉。」
席雲坤驚訝於眼前這個女人的理智,同時也更堅信自己的感覺。
但兩個月還是太久了,他得做點什么。
至少,他要提前將這個女人劃分到自己的領域里,讓其他男人不能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