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綴著肉瘤的左眼完全眯了起來,但那只正常的眼里卻精光閃爍,冰冷一片,沒有絲毫感激之情。
窩在南鳶懷里的虛小糖瞅了瞅那丑八怪,突然吱吱出聲。
南鳶:「說人話。」
「鳶鳶,好人做到底,不如鳶鳶收養他,他肯定對你感恩戴德!」
南鳶興致缺缺,「我不會養孩子。」
「不怕,有我呢,我空間里還有育兒寶典!」
南鳶可有可無地道:「你想養,那便養。」
見她一副無論它想做什么都能滿足它的架勢,虛小糖感動得哇哇大哭,「鳶鳶,你比我爹爹還寵我!」
南鳶揉了一把它的毛。
頓足,轉身看過去。
跟在後面的怪胎也一頓,對上那一眼,驚慌失措地垂下了頭,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我是這積雪城的城主,你可願意去城主府?」南鳶問他。
小怪胎猛地抬頭看她,瞪大了眼。
那雙綴著肉瘤的左眼因為突然大幅度撐開,頂著的那顆肉瘤上下抖動,看起來愈發丑陋。
南鳶扔給他一個木牌,「我現在要去一趟雪霧山,你若繼續跟著,我不會管你死活。這是我的城主令,見令如見我,你拿著它去城主府找吳管家。」
小怪胎接住令牌,人有些懵。
他愣愣地盯著南鳶,片刻後,咧嘴一笑,看起來欣喜極了。
然後他雙腿一屈,跪在了地上,朝她猛磕頭。
那磕頭的架勢宛若南鳶是他再生父母,哪怕把命給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