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丫鬟們則面面相覷,無聲交流。
「你們也都下去。」
一屋子的美貌丫鬟福了福身,在大丫鬟冬雪的帶領下,魚貫而出。
南鳶看著那一排裊裊娜娜的丫鬟,癱著臉,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這樣的美色,她實在欣賞不來。
當然,這絕不是她的錯。
她媽就有點兒輕度臉盲,她不過是遺傳了她媽,且變得有些嚴重罷了。
不過,她合理懷疑,除了遺傳,生長環境也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她爹她媽她哥,甚至那一群侄子侄女,雖然都長得十分絕色,但他們長得……太像了。
就連她自己,也遺傳了她老子八九成的美貌。
有時候盯著湖面看久了,她會以為那是女版她爹。
對於重度臉盲的鳶大佬來說,要么長了一張絕色妖姬無法復制的臉,要么丑得很有特色,否則,在她眼里,都是一個樣兒。
屋內的下人走了,主人和主人的小獸獸都沒說話,一時之間,安靜異常。
小怪胎的內心亦是一片寧靜。
果然如此。
……調教。
她是把他當成了無聊打發時間的寵物?
可是,養著他這樣一個寵物,日日看著他這張丑陋不堪的臉,這女人真的不會覺得惡心么?
不惡心。
小怪胎告訴自己,他沒有從這女人眼中看到厭惡的情緒。
她不嫌棄他長得丑。
真神奇。
這世上竟有人不嫌棄他長得丑陋。
不但不惡心,他甚至從這個女人眼里看到了一點兒……喜愛之情?
從未從別人眼里見過這樣的情緒,他都要懷疑,是不是他想多了。
可是,這女人親口說的啊。
她喜歡自己。
小怪胎低垂的眸子輕輕顫了顫,葯瓶很涼,但他的手心卻滾燙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