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里嗜血,安靜便於修心。
再者,南鳶的領地意識很強,不喜歡自己的地盤上出現不相干的人,留下大丫鬟冬雪也只是為了方便。
裴子清眼睛余光瞄了瞄發話的女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這退下的人中包不包括他。
應該,是不包括的吧?
不然丫鬟不會帶他過來了。
「發什么呆,還不過來。」
裴子清聽到這話,頓時就咧開了嘴,小跑著到了女人面前,直勾勾地望著她。
「起床的時候沒被自己熏暈過去?」南鳶問。
明明這聲音跟她的表情一樣平淡無波,裴子清卻覺得她是在打趣自己。
他沒有猜錯,果真是因為她的葯他才變得那么臭。
裴子清搖搖頭,沖她笑。
小時候他不敢笑,因為他笑起來很丑。
他一笑,他娘就打她,罵他怪胎。
長大一些後則是不會笑,因為這世上已經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開心了。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吃飽穿暖,至少,不餓死,讓他再長大一些。
積雪城條件惡劣,他從小生活在這里,不知外面的天地是什么樣的。
但聽大人們說,蒼淼大陸的最南邊四季如春,叢林里的靈獸數不勝數。
他跑得快,隨便逮一只低等靈獸就能果腹。
只要去了那里,他就再也不用受凍挨餓了。
可是那個地方太遠,在長大之前,他還沒有能力離開積雪城。
小怪胎笑起來,眼睛也彎彎的,南鳶很喜歡,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