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甚至懷疑它得了輕度憂郁症。
「不怪它,我體內的毒素能夠迷惑人的心智。」裴子清道。
南鳶:「同它說過了,它不聽,以為我是在哄它。」
對此,南鳶也很無奈。她並不擅長安慰人。
裴子清突然沖她一笑,「若是我能讓小糖重新變得高興,阿姐可不可以給我一點兒獎勵?」
南鳶淡定地問:「雙修?」
裴子清張了張嘴,一副羞惱至極的樣子,「阿姐,你想哪兒去了,我是那種人嗎?」
南鳶心中呵呵一聲。
你不是嗎?
「阿姐,我想要上次那種,就是我生氣時候對阿姐的那種、那種親吻。」裴子清睜著一雙特別明亮無辜的眼睛說。
末了,還特意強調一句,「我就只親親,什么都不做。」
南鳶:這話真是格外耳熟呢,恍惚間在哪里聽到過。
「阿姐?你不是最疼小糖了嗎,你忍心看它每天都郁郁寡歡?」
南鳶瞥他一眼,答應下來,「可以,但不能太久,手也不要亂動。不然,我很可能不小心剁了它。」
她雖不熱衷這種事情,但也談不上厭惡,阿清這般迷戀的話,她可以勉強配合一下。
阿清心里一陣狂喜。
他目光忽閃兩下,有些遲疑地問:「阿姐,你怕蜘蛛嗎?」
他之前一直擔心阿姐會害怕或者惡心自己的獸形,畢竟他自己都覺得丑陋。
可這些日阿姐對他的無限縱容讓他覺得,自己可以索取更多。
阿姐本就不是一般女子。
南鳶一句話道盡了她的牛逼哄哄,「這天下便沒有你阿姐害怕的東西。」
裴子清直勾勾地看著她,這樣自信狂妄的阿姐真是太迷人了!
他嘴角高高勾起,「這可是阿姐說的,阿姐但凡露出一點兒不喜歡的情緒,那就是阿姐在騙我。」
話畢,南鳶還沒來得及應上一句,眼前頎長挺拔的男人突然骨架收縮。
華麗的衣袍落在地上,沒多久,一只嬰孩大小的八眼黑蜘蛛從衣服里面鑽了出來。
八只黑琉璃般的圓眼睛正對著南鳶,似乎在觀察她的表情。
南鳶知道裴子清的獸形是蜘蛛,但還是第一次見。
「阿姐,是不是很丑?」裴子清的聲音從黑蜘蛛的身上傳出來,有些忐忑不安。
南鳶朝它伸手,黑蜘蛛頭胸上的八只單眼仿佛一瞬間變亮,立馬撒開八只腿爬到了南鳶的手上。
「是有些丑。」
縮小版小魔蛛:……
委屈屈。
南鳶話音一轉,「但你這八只眼倒是生得好看。」
如果這不是阿清,她大概會做成標本收藏到空間里。
縮小版小魔蛛頓時開心了,立馬又問:「那如果我本體比這大很多很多,大概百倍大,阿姐還會喜歡嗎?」
南鳶摸了摸它的蛛頭,「你就是變得再大,在我眼里也是一只小蜘蛛。」
她都不好意思說,她若變出本體,整個鳶清宮估計還沒她一個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