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蒲和夏柳頓時喜笑顏開。
「小……王妃,這葯膏一看便是上等葯膏,可見王爺的用心。」春蒲高興壞了,「王妃總算苦盡甘來了。」
南鳶神色淡淡。
兩瓶膏葯,一瓶塗抹脖間和身上淤青,是因心虛,剩下一瓶……是為私心。
就這,還想她感恩戴德?
狗王爺做夢。
南鳶覺得這個世界的女人有些慘。
大多數女人過得如何全看男人,哪怕是明媒正娶的正妻,若不受夫君喜歡,就只能守著兒女過活,若連兒女都沒有,就只能守著一個正妻之位,甚至還有可能被休棄。
還是她本來的世界好,強者為尊,女人強大了,照樣可以養一群男人。
以前上趕著想服侍她的男人不是沒有,只是她好清靜,又不喜人近身,才一直一個人。
次日一早,南鳶被下人喚醒,挽了發髻,塗了口脂,換了一身水粉色曳地長裙。
蕭洛寒不禁多看了兩眼,隨即皺眉,「你這頭上連根像樣的簪子都沒有,是想進宮丟本王的臉不成?夜三,去本王的庫里取一套首飾。」
南鳶:不是說不怕自己丟臉么?
呵,男人。
「王爺,再耽擱下去,怕是要遲了。」南鳶提醒道。
蕭洛寒一臉桀驁之色,「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
話畢,他端坐在一旁飲茶,姿態悠然。
夜三很快取來一套華麗的首飾,南鳶由丫鬟重新挽發插簪,耳鐺和珠花也一並換了新的。
小半個時辰後,定北王帶著改頭換面的定王妃登上馬車,駛往宮中。
路至一半,閉目養神的蕭洛寒突然睜眼看身側的女子,「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妖兒可知?」
同樣閉目養神的南鳶眼未睜,只懶洋洋地應了句:「約莫知道吧。」
蕭洛寒長臂一伸,突然勾住她的腰,將她勾入了懷里,冷著臉不悅道:「怎么跟本王說話的?」
南鳶這才睜眼看他,懶洋洋地歪了下腦袋,「嗯?」
蕭洛寒在她纖細柔軟的腰上掐了一把,一臉嫌棄,「看你這副軟若無骨的懶散樣兒,上輩子莫不是只蛇妖?」
南鳶微微眯眼,忽而一笑,「這都能猜到,王爺真是聰明。」
蕭洛寒並未當真。
南鳶起身,將他推開一些,一腿微屈,撐著胳膊肘,一腿伸展開來,漫不經心地道:「若有人問起,妾身就裝作一問三不知。王爺覺得如何?」
蕭洛寒擰眉,糾正了她有些爺們的坐姿,「好生坐著,若去了宮中還這般沒規沒矩,小心挨板子。」
南鳶立馬斜他一眼,「王爺不是說萬事有王爺么,敢情王爺是在誆我?」
蕭洛寒好整以暇地看她,「這話本王何時說過?本王只說不怕你丟臉,你若丟了臉挨了板子,與本王何干?」
南鳶:……
呵呵,手癢,她想摁死這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