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錦瑟收起心中憂慮,「兄長。」
「可分辨出這丹葯成分了?」南鳶開門見山地問。
錦瑟搖搖頭,擰眉道:「還沒有,我打算再用其他辦法試試。」
「我花了數年也未曾分辨出,若實在不行,便還是按你原先的想法調制配方。」
錦瑟面色沉重地點點頭。
想起什么,她突然問了句,「兄長,你跟定北王……」
「嗯,關系匪淺。」
錦瑟有些遲疑地提醒道:「兄長,既然娶了嫂子,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都不能辜負嫂子。」
南鳶詫異地掃了她一眼。
氣運子的三觀還挺正的,都憂心起狗王爺這個「嫂子」了。
南鳶想到小糖說的話,氣運子對她感官很好,這份好感發展下去說不定能變成信仰之力。
所以,跟應付忍冬不一樣,她只略微猶豫片刻,便對她說了大實話,「其實,你嫂子就是定北王。」
錦瑟以為自己幻聽了,傻愣愣地看她,「兄長,你說啥?我嫂子是誰?」
「定北王。」南鳶咬字清晰。
錦瑟瞬間瞪大了雙眼。
南鳶還等著她追問,結果錦瑟在震驚過後,只是用一種又氣惱又心疼的眼神看她,什么都沒說。
南鳶:……
她以為只有狗王爺喜歡腦補,但她發現錯了。
這年頭的人都喜歡腦補。
錦瑟似乎將她帶入了什么痴情種的角色。
「他需要吃些東西,我先去廚房了。」南鳶道,在錦瑟愈發復雜的目光中離開。
錦瑟恨那定北王!
那人有什么好的,竟讓她清風朗月的兄長如此念念不忘,還把正妻之位空置,留給了這人!
可這人怎配?
他不但娶了正妃,還納了她那嫡妹為側妃,哪里配得上兄長這樣純粹無暇的感情!
南鳶優哉游哉地逛去了廚房,自己動手熬了點兒暖胃的葯粥。
這次狗王爺不懼瘟疫風塵仆仆趕來看她的舉動,頗為暖心,倒是讓她暫時忘掉了他以前犯的蠢。
南鳶盛了兩碗回屋,叫忍冬退下了。
「公子,這粥好香,我也想吃!」忍冬饞得舔了舔嘴。
「廚房里還有許多,自己去盛。」
「哎!」忍冬應了一聲,樂呵呵地沖向了廚房。
這可是公子親手熬制的葯粥,而且他是跟定北王同吃一鍋粥,想想就覺得榮幸。
南鳶坐在床邊看蕭洛寒,見他睡得香,等了一會兒才輕拍他臉,聲音難得柔和了幾分,「蕭洛寒,醒醒,吃點兒東西再睡。」
睡夢中的蕭洛寒不禁皺眉。
……好吵。
有一個男人在說話。
雖然是男人的聲音,但那平淡無波的調調仿佛有些熟悉。
跟小妖兒一模一樣。
想到這兒,沉睡中的蕭洛寒心里一個激靈,唰一下睜開了眼。
一雙血絲未退的眼徑直對上一雙清透明澈的眼。
眼前是一個俊美無儔的男人。
男人那張臉可真俊啊,肌膚又白,絕對是京都名媛們最喜歡的那種頂級小白臉。
蕭洛寒心里一堵。
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惡狠狠地道:「你就是頂著這張臉勾搭了那么多男男女女?小妖兒,你快給本王變回來!」
南鳶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說了一句讓蕭洛寒如遭五雷轟頂的話,「沒個一年半載,是變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