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么定北王不定北王,她定要指著這狗男人的面罵得他狗血淋頭。
只是錦瑟還沒來得及動作,便被褚生秋一掌打暈扛走了。
醒來的錦瑟恨恨地瞪著他,「你為什么要阻止我?就該讓大家看看,這兩人的丑陋姿態!」
褚生秋嘆氣,還沒想好怎么幫王爺洗脫罪名,便又被他的小仙女噼里啪啦罵了一頓,「褚生秋,你家王爺可真是忘恩負義薄情寡義!我家兄長日夜照顧他,連死都不怕,而他身體一恢復就干出這種事!」
「他真是好不要臉!」
褚生秋張了張嘴。
「你若替他說話,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早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惡心透了。」
當然,她兄長除外。
錦瑟想到自己那風光霽月的兄長,胸口堵得很。
她自來到這異世,一個人惶惶不安,連好心救人都要被人當成妖魔鬼怪,是兄長給了她信任。
她跟著兄長這數月,竟比在自己的世界里還要輕松快活。
這么好的人,怎么就要被人如此糟踐呢?
她想帶兄長離開這里了。以後她跟兄長繼續懸壺救世,再不理這些朝廷紛爭。
「對了,兄長呢?我兄長去哪兒了?」錦瑟突然問。
褚生秋沉默片刻,「先前是顧公子在屋里伺候王爺,後來他便不知去向了。」
錦瑟聞言,氣得胸口起伏,「兄長定是、定是瞧見這一幕,然後一個人躲起來了……」
「我去找兄長!」
「錦瑟,我陪你一起。」
「不用!」
錦瑟哪里肯要他跟著,她現在看到所有跟定北王有關系的人,都恨不得直接撒一把毒葯過去。
褚生秋站在原地,欲哭無淚,心里有苦說不出。
他跟隨定北王多年,十分肯定,王爺並非好色之徒。
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就是想幫王爺說兩句好話,也不知怎么開口。
錦瑟本就敬重她那位兄長,因而對王爺不喜。
現在可好,這不喜直接轉變成厭惡了,對他也沒了好臉色。
可褚生秋就納悶了,此處端茶送水的丫鬟姿色平平,王爺怎么飢不擇食到了這種地步?
莫非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丫鬟想要爬床,所以對王爺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
若里面兩人還沒開始,褚生秋倒是能進去看看,是不是被下了葯,他一眼便知。
可此時,屋里那兩人似乎正在興頭上,生米已然煮成了熟飯。
不過,方才帶錦瑟離開時,耳力驚人的他聽到了屋里的動靜。
屋里女人氣息很穩,倒是王爺喘得跟只……似的。
褚生秋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
直到王爺那間屋子的動靜持續到三更半夜,大戰了足足兩個多時辰才消停下去,褚生秋才驀然驚覺到了什么。
這、這熟悉的場面,這莫不是……王妃回來了!
不止褚生秋,夜三也想到了。
但詭異的是,這四周都有王爺的人駐守,若是王妃出現了,怎么可能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便到了王爺跟前?
三更半夜,許多人都睡了。
到底只是一個小縣城,遠到底不及王府方便,蕭洛寒沒有折騰下人,自己去廚房生了柴火燒了熱水,然後又親力親為地擺好浴盆兌好水,將微微蹙眉的小妖兒抱到了浴桶里,細致地給她清洗身子。
男人看向小妖精的目光溫柔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