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瞬,慕懿軒便以一種快得讓人咂舌的速度將畫冊卷吧卷吧兩下後塞入了一旁的暗格里。
南鳶美眸半眯,「懿軒,方才那是?」
慕懿軒神色如往常一樣淡然,銀瞳也如往常一樣清澈透亮,可惜一張爆紅的臉出賣了他。
「熙瑤,你不留在府中用膳么?」慕懿軒問。
南鳶靜靜地看他。
慕懿軒靜靜地回視,眼睛忽閃忽閃的,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小糖忽地嘿嘿一笑,「鳶鳶,你可以問我噠,我知道慕懿軒剛才在偷偷看什么書哦~」
南鳶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本來沒有看清楚,但既然你這么說的話,那我好像知道了。」
小糖:啊咧?鳶鳶這就知道了?可它什么都沒說哇!
「我不信,鳶鳶肯定在炸我,哼哼~」
南鳶神色淡淡,「不就是那玩意兒。糖啊,答應我,下次不要偷窺這種不適合幼崽看的東西。」
小糖立馬道:「鳶鳶,我才沒有看春宮圖上的內容,我剛才偷聽到趙公公的話,我就沒看了!」
南鳶頓了一下,「原來是春宮圖。真是難為趙公公和周嬤嬤了,這種不雅之物都能隨身攜帶。」
若非周嬤嬤盯得太死,她原本可以多過一段清心寡欲的日子。
現在卻是不可能了。
罷了,節制一些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這小呆子好騙,會聽她的話。
回神後的小糖炸毛了:鳶鳶果然是炸它的!嚶嚶嚶,生氣氣。
「熙瑤,你怎么不說話了?」慕懿軒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心虛的感覺,頗為不安。
南鳶若無其事地坐在他身邊,神色淡然,「沒什么,只是在想你的臉為何這么紅,是不是車里太悶了?」
慕懿軒有些結巴地道:「熙瑤,我、我是有、有一點兒悶,不過可以忍受。」
南鳶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發燙的臉蛋,「懿軒都悶成這樣了,我怎好繼續在府中逗留。」
慕懿軒被南鳶觸碰的地方愈發滾燙,他低垂著頭,囁嚅道:「熙瑤,我沒關系的。」
「我覺得有關系,委屈誰都不能委屈你。」南鳶的手從他滾燙的臉蛋上離開,拍了拍他的後腦勺。
慕懿軒聽到這話,心更虛了。
「熙瑤,你真好。」
「我們是夫妻,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南鳶繼續摸他的頭。
「熙瑤,我也會對你很好的。」
小糖:騷年,你真的涉世太淺了!
這一夜,慕懿軒還是如前兩日一樣,摟摟抱抱親親南鳶之後,便端端正正地平躺著了。
這讓南鳶覺得意外。
本以為這小呆子知道自己弄了個大烏龍之後,定會馬上糾正,結果竟跟個沒事人一樣。
莫非,是羞於開口?
亦或者,慕懿軒在這種事情上也有強迫症,非要等自己將那本圖冊研究透徹了再開始實戰?
南鳶覺得,兩者的可能性都很大。
然而——
是夜,約莫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四更天時,一向睡得十分安穩的慕懿軒開始在南鳶耳邊哼哼唧唧,「熙瑤,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