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我在酒里下毒?」南鳶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要殺你何須用這種手段,直接摘了你腦袋豈不簡單。」
白衣男子緊緊盯著少年的眉眼,若有所指地道:「寨主的確不像此等小人。」
話畢,也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身後的隨從連阻止都沒來得及,嚇得眼都瞪大了。
萬一這酒水里真的有點兒什么……主子也太大膽了!
不過這惡毒寨主說的話也沒錯,這一路上,他和爺都沒有暴露武功,這群土匪並不知道他們身懷武功。
在他們眼里,想殺他主仆二人易如反掌,的確不太可能做下毒這種多此一舉的事情。
「這位兄弟的膽量,令人欣賞。」南鳶誇了一句後,又斟了一杯酒遞過去。
只是這次不等白衣男子去接,旁邊的隨從便立馬奪過,道:「我家少爺不勝酒力,這杯酒便由小人代為飲盡。」
小糖在空間里嘀嘀咕咕:不怪敵方警惕心不夠,只怪我家鳶鳶太會忽悠人。
「寨主,請講。」白衣男子道。
講什么?南鳶頓了下,回過神了,哦,是講她為何把這人關在牢里。
「緣由很簡單,我觀兄弟你面相乃人中龍鳳,擔心你離開之後把我這土匪窩給端了。」
白衣男子哂笑,「寨主說笑了,在下才華平平,不是什么人中龍鳳。再者,我與寨主無冤無仇,又怎會在離開後蓄意報復?」
南鳶眸子半眯,「在我面前,就別裝什么單純小白兔了。在你知道我寨中有鐵礦後,你覺得我還能放你走?我心情好了,可留你在我寨中白吃白喝到我大業將成,心情不好的話,隨時殺了你。」
在聽到「鐵礦」二字的那一刻,白衣男子眼瞳驟然一縮。
鐵礦這么大的事情,這人居然就這么說出來了?
但他又如何肯定自己已經得知了這件事?
或許,對方只是在試探自己?他並不確定自己已經得知此事?
可這件事被此人說出來,在他眼里,恐怕自己是不是真的窺探了此事,都已經不重要了。
眼前這人壓根就沒想過放他活著離開!
這人竟是在玩弄他!
白衣男子身上氣息陡然一變,身上殺意大盛,目光凌冽。
如今兩人之間只有一桌之隔,他伸手就能擒住此人的脖子!
然而,就在白衣男子運功的一瞬間,他卻發現自己使不出任何內力!
隨從慣會察言觀色,在察覺到主子准備大開殺戒的時候,也已准備干架,於是也發現了這一驚悚事實。
白衣男子唰一下看向眼前眸光幽靜而透亮的少年,目光刺寒冰冷,「你方才,對我做了什么?」
少年優雅起身,拍了拍自己不小心染上灰塵的袍擺,悠然道:「不過是在酒水里放了點兒無傷大雅的軟骨散。此葯會讓人渾身無力,變成個軟骨頭。反正你就是個文弱書生,變得更文弱一些,也不打緊。」
白衣男子勃然大怒:「你!」
「莫非你不是文弱書生,而是個武功高強的探子?」
「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白衣男子氣得大喘氣。
南·假少年·鳶沖他淡淡挑眉,「軟骨散無毒,死不了人,我何曾騙你了?」
小糖:好慘呀,嚶嚶嚶……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