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當年就是因為老皇帝寫得一手好字,也會做表面功夫,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老皇帝年輕時做的那是一套一套的,幾乎把所有人都騙了去,先皇自然也不例外。
魏家眾人看到這牌匾,無一不憤恨,尤其魏浩等小輩,絲毫不遮掩自己對那昏君的恨意。
魏家忠君報國的時候,昏君聽信讒言,殺了他魏家頂梁柱,直接判了魏家一個謀逆大罪,如今他們如這昏君所願造反了,這昏君卻又送了一個世代忠良的牌匾給魏家。
當真可笑!
王公公額冒冷汗,硬著頭皮繼續道:「皇上說了,魏老將軍戰功赫赫,理應封忠良侯,如今魏老將軍去了,這爵位便由魏小大人承襲。另外,皇上還說了,既然魏小大人喜歡通州,那這通州以後便是魏小大人的封地了。哦不,咱家應該叫忠良侯了。呵呵,呵呵呵。侯爺,您看這聖旨……」
王公公一直干笑,笑得臉皮都快僵了。
若非皇上親自派了這差事,打死他他都不會當這個來使。
南鳶面無表情地瞅著這位臉上笑出一朵花兒的公公,直看得對方雙腿都開始打顫了,才開口道:「好說,勞煩公公先把聖旨遞上來。」
王公公一聽這話,立馬恭恭敬敬地將手里的聖旨奉上。
南鳶掃了一眼聖旨內容後,將聖旨隨意丟棄到一邊,「這聖旨我領了,只是勞你回去跟皇帝老兒說一聲,既然知道錯判了,那就該有所表示。楊諾,秦光……這五人,他們皆為陷害我祖父和父親的奸臣,你回去讓皇帝殺了他們,再出一份告示,告訴天下百姓,是他錯怪了魏老將軍。等這些都做到位了,我自然就——」
南鳶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王公公卻懂了他的意思。
這魏斂也太敢提要求了!
楊諾秦光等幾位大臣那可都是皇上身邊的寵臣,他這一開口就是要他們的命?
還有這告示,皇上就算做錯事,那也不可能當著全天下的百姓承認自己的錯誤。
魏斂這是不想被招安吶!
但王公公已經把話帶到了,後面如何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等這位王公公逃似的離開後,議事大廳內眾人頓時吵吵嚷嚷起來。
「斂兒,就算那昏君殺了奸臣,貼出了告示,我也不支持你接受這昏君的招安!」魏二叔道。
魏三叔:「這昏君能毀魏家一次,也能毀第二次,斂兒,還是三思啊。」
魏浩便直接多了,「小弟,昏君不配為一國之君,我們還是按原計劃,直接殺進皇城!」
魏鋒更直接,「殺了這昏君,擁戴小八坐上皇位!」
其他人也都是支持一戰到底的。
南鳶有些感慨,對小糖道:「之前死活不反,還得我各種哄騙,這才多久……」
小糖笑嘿嘿地道:「還不是鳶鳶洗腦洗得好。」
「這種事,如何能叫洗腦,不過是讓他們看清事實罷了。」
南鳶突然起身。
這一動,眾人唰一下便看了過來,目光灼灼。
南鳶走到那御賜牌匾之前,沒有絲毫停頓,一腳踩了下去。
那上好的紫金楠木和「世代忠良」四個鎏金大字,頃刻間四分五裂。
魏小公子雙手負背,從踩裂的牌匾上踱了過去,聲音微涼,「你們想多了,方才我可什么都沒答應。一個月內,我必摘下那昏君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