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道:「日後我能殺他之時,饒他一命。如此一來,你就算欠下天大人情,也都能還了。」
北宮離一時語塞。
「……這算哪門子的還人情?」
「宣平侯本來會被我殺死,但因為他欠你一個人情,所以他最後可以不死,這樣的生死大事,難道還不足以還你欠下的人情?」
北宮離:聽著好像有幾分道理?
小糖:來了來了,鳶鳶又帶著她的大忽悠來了!
北宮離兀自凝思片刻,忽而大笑起來,「雲兄啊雲兄,我竟差點兒被你騙了。我欠人情在先,如今正是當還之時,你說你日後要殺宣平侯,你當了這劊子手,再來替我還人情,豈不可笑?」
南鳶輕嗤一聲,「如何就可笑了,原本他必死無疑,因為有你這份人情在,他才可以留住一條小命。你覺得不合理,可若真到了那個時候,你且去問他,他願不願意將你這人情留到那個時候用?」
北宮離道:「可若有我在,他這兩年必不會落到那般地步。」
「可一旦你不在,他必死。你覺得,宣平侯更願意讓你輔佐兩年,還是更願意用你的人情換自己一條命?」
北宮離搖搖頭,笑嘆道:「雲兄,我說不過你,你在強詞奪理。」
「既然如此,那我便再換一種說法,北宮兄,你如今已為宣平侯身邊謀士,若這期間你被敵軍所擒,兩年之後,你說你這兩年期限算不算過去了?」
不等對方反應,南鳶便自答道:「依我看,肯定是算的。」
北宮離的表情變了,「雲兄,你究竟是何人?你莫非要擄走我?光天化日之下,從宣平侯的地盤上?」
「你既然真心交我這個朋友,那我便也不瞞你了,我是魏斂。」
北宮離陡然一驚,「你說你是……誰?」
「在下魏斂,雲無涯不過是我行走江湖時的化名。」
北宮離漸漸回神,氣笑了,「難道你的化名不該是青楓先生?魏斂,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騙得宣平侯恨你入骨,如今又來騙我?」
「算不得騙,只是刻意接近罷了。至於隱瞞身份,出門在外易容喬裝為常事,你若問我是不是魏斂,我肯定會如實回答你我是,但你又沒問。」
北宮離咬牙切齒地道:「我如何問你是不是魏斂,你又沒有露出蛛絲馬跡!」
「那就是你自己蠢了,還來怪我。」
北宮離怒道:「強詞奪理!魏斂,你休想我跟你走!」
南鳶面無表情地看他,「真不走?」
「不走!魏斂,我勸你在宣平侯沒有發現此事之前,趕緊放我回去,我只當從未見——」
北宮離一句話還沒說完,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南鳶一掌劈下,掌刀從北宮離的後脖頸處抬起,「啰嗦。」
小糖在空間里哈哈哈,就是就是,真啰嗦。
它就說嘛,鳶鳶都已經陪著北宮離唧唧歪歪半天了,再繼續下去,鳶鳶的耐心肯定到頭,果然,哈哈哈……